李珍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笑,嘴在江意惜耳边轻声道,“我没说错吧,郑哥哥比孟姐夫英俊多了。”
江意惜哭笑不得,哪有她这样抬一个踩一个的理儿。
江意惜没理她,对郑玉笑道,“郑将军,我家大爷在庄子等你呢。”
郑玉“哦”了一声,看江意惜的目光有了些审视。
李珍宝抱着存存亲了几口,又问,“我的救命恩猫呢?”
“去山里玩了,晚上回来看你。”
几人回了扈庄,都不想进屋,坐在树下说笑。
饭做好了,丫头们把菜往上房和东厢端去。
李珍宝奇怪道,“都这么熟了,干嘛不一起吃?”
江意惜道,“他们要喝酒,吃得慢。”
看到一桌自己爱吃的美食,李珍宝笑弯了眼。虽然依然不能吃得尽兴,但比之前好多了,寂苍主持批准她能吃一碗。
江意惜问道,“怎么样,跟你的郑哥哥挑明了吗?”
李珍宝都嘴道,“我的姐姐,我现在还是小尼姑,你不能教唆我犯戒。”
嘴里是这么说,表情却甜得发腻,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她和郑玉的关系不一般。
江意惜点了一下她的小脑袋,“还用我教唆,真是倒打一耙。”
看到她这样,江意惜在心里更为江洵和郑婷婷遗憾。
她瞥向窗外。
艳阳高照,灼灼其华。东边那扇门不知何时关上了,小窗只隙了条缝。这样神秘,一定在说那件事吧?
该怎么说,她已经跟孟辞墨商量好了。
东厢里,郑玉把门窗关好。他没动快子,只喝了一杯酒,便意味深长看着孟辞墨。
孟辞墨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没看他,自顾自喝酒吃菜。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郑玉试探着问,“那件事你知道吗?”
孟辞墨没抬头,“什么事?”
“就是,我和你或许是亲戚的事。”
孟辞墨放下快子,抬头问道,“你想说什么?”
郑玉沉吟片刻,抿了抿唇说道,“大嫂,或许跟我们是一家人。”
孟辞墨用帕子擦了嘴,郑重说道,“你是说吉叔跟我岳母之前的事吧?”
郑玉眼眸一缩,“你真的知道?”
“我只知道吉叔年轻时跟我岳母相识,后来各自嫁人娶妻,互不打扰……”孟辞墨喝了杯中酒,又道,“从此萧郎是路人。”
“可是,大嫂长得像我们郑家人……”
“那是巧合。”
“绝对不是巧,我们已经查……”
“郑将军,有些话不负责任地乱说,不仅影响死者的清誉,也会影响活人的生活。慎重。”
郑玉看看无比严肃的孟辞墨。他知道了,这件事孟辞墨和江意惜都知道,但他们只承认郑吉曾经跟扈氏相恋,绝对不承认江意惜是郑吉的骨肉。
他问道,“我叔叔知道吗?”
孟辞墨道,“上次回京,吉叔调查了惜惜的母亲。他和我谈过这件事,他尊重我岳母的遗愿,不去打扰她和她的后人。也尊重惜惜的意思,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