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柔感到后怕,她马上道:“我那有荷包,用过的,你可以拿走。”
李肃松开她一些,能与她面对面相视,却又能保证她逃不开。他低头,直至低到整个脑袋全都放在了她的颈肩处。
他声音带了瓮气:“张安眠,是个好名字。可她能不能安眠,全看你这个娘亲要怎么做了。”
“上一世,你拿我娘亲,我兄长一家来威胁我,这一世又拿我女儿来故技重施。李肃,两世了你都死性不改。”
李肃抬起头来,望着王承柔道:“你若不再执迷不悟,让我们回到最先在这个院子里的时光,我也可以改。”
王承柔把脸一别:“你知道,不可能的。”
李肃这下彻底放开了她,他后退两步,下巴抬起,脸色却是沉的:“住到我固国公府,规矩还是要守的,小孩子的家教要从小教起,你找的看管嬷嬷不行,我帮你重新找了,明日你就能见到人。”
李肃找的看管嬷嬷,能是为了教规矩的吗,那么小的孩子能教什么规矩,不过是在告诉她,眠眠的安危与未来皆在他掌控中。
李肃又说:“你的东西明日才会陆续搬到这里来,你要去哪里给我找荷包,可见你对着我,张嘴就是瞎话。”
说完朝她伸出手来:“我现在就要归营,明日大军出发,没有时间在这里多呆,把你那耳珰给我,我拿来做平安符。”
民间习俗,夫君或经商、或远游、或探亲,还有像李肃这样出征的,只要是离开家去到远方,带上一件妻子给准备的物品,可有平安归来的寓意。
王承柔利落地摘下了右耳上的耳珰抛给了李肃,心里想的是他今夜不会留在这里,明日他就要离开云京了。
李肃接过东西握在了手心里,他最后道:“你知道我的底线,战场上我会杀很多人,不想回来后还要shā • rén,你不想见到血流成河,就守好你该守的。
李肃刚走,清香与清心,一个抱着眠眠,一个抱着尚儿拉了门进来。
“姑娘,我们该怎么办?”
王承柔接过眠眠看了一眼,见她还在睡着,心里安稳了下来:“都先歇着吧,明日待他走后,看情况再定。”
李肃在府门碰到了管青山,管青山是特意等在这里的,他跪下来道:“请公子收回成命,老公爷当初选中我时说过,要我寸步不离公子,以生命来护公子周全,我不能留下,我要随公子上战场。”
李肃:“老公爷还说过,要你以我为主,对我言听计从,你现在是在干什么?你是我身边最信任的人,所以我才把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交到你手上。”
李肃上前两步蹲了下来,他幽幽道:“青山,你根本不懂,若是我回来,而你没有把人给我看住,那是要出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