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为什么不一起进去?”坐在街口的茶水铺子里,云舒望着不远处的“怡情院”问道。
花满楼脸色微红:“云舒,那是女支院。”
“我知道啊!可是来都来了。”云舒颇为可惜的又望了几眼。
都说“穿越必逛青楼”,可她穿来那么久了也没打能打卡这个网红项目。今天好不容易有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却被陆小凤和花满楼一致拒绝。
其实云舒对打卡青楼呈的是可有可无的态度,就像去某个地方旅游不管喜不喜欢都要买点土特产一样。若让她专门去她还真懒得去,可现在就站在门口了却不能进去,顿时让她有种损失了一个亿的感觉。
花满楼还是第一次听到用“来都来了,不去可惜”这种借口去逛青楼的,一时间竟无言以对。毕竟他也不好跟一个小姑娘讨论该不该去青楼这种问题,他又不是陆小凤。
(陆小凤:不是,你这话啥意思?)
借着看不到云舒可怜兮兮的模样,花满楼坚定的摇摇头。其他事情可以“来都来了”,“逛青楼”是万万不行。
他转移话题问道:“云舒,陆小凤他是不是又得罪你了?”
自离开大金鹏王住处,花满楼就察觉出陆小凤和云舒之间怪怪的。他们虽正常说话,可花满楼仍是从陆小凤的语气中听出了心虚。
这问题问的恰如其分,云舒顿时忘了青楼这件事,转而幽幽的说道:“他不止得罪我啊!若他有良心,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应该是愧疚,是悔恨。”
花满楼一惊,这么严重吗?
他凝重的问道:“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不但欺骗了我这颗纯纯的少女心,还让我看到了不可描述的画面!”云舒悲愤的控诉:“表哥,我(眼睛)脏了,我脏了呀!”
“哐当!”
一旁走来走去,为客人斟茶倒水的店小二一个手软,手中的茶壶掉在地上。好在是铜壶,不至于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可这个失误却导致店小二的气息不稳,花满楼敏锐的发现他并非普通人。
于是,就见他耳朵微微一动,整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滑到店小二身边。他虽然看不见,却精准的抓向他虎口之处。
店小二急忙抬臂阻挡,险险抵住花满楼的攻势。可紧接着,一截袍袖遮云蔽日般罩上他的面孔。
店小二连连后退,以兔起鹘落之势躲过这一击。
他心中非常清楚,花满楼并未下狠手,否则,他早已受伤。
店小二急忙说道:“花公子,是我。”
花满楼闻声袖子一卷,回转身形,翩然回到原位,他惊讶道:“司空摘星,你怎么在这里?”
司空摘星将掉落在地上的茶壶捡起,又扶正一把椅子,坐上去笑道:“自然是有人出钱让我来此。”
花满楼不问他背后之人是谁,只问他目的。
司空摘星又笑了:“我一个偷儿能干什么,自然是为了偷人。”
既然已经说了一些,司空摘星很是爽快的说出此行目的,他看向云舒,黝黑灵动的眼睛里满是兴趣:“有人出十万两银子,要我把这位姑娘偷走。”
“多少?”云舒眉头一皱反问道。
“十万两。”
“才这么点,我就这么不值钱。”云舒生气的拍向面前的桌子。
随后,她歪着脑袋看向司空摘星道:“可惜,这笔生意你是注定完成不了了。若是区区十万两就能将我抓走,今后我的身价岂不是要定格在十万两上面。”
她的意思很明显,就算为了身价,她也不会让司空摘星得逞。
司空摘星肩膀微微耸动,他强忍笑意问道:“那姑娘说怎么办?对云姑娘来说十万两不算什么,可对我来说那真是不少了,毕竟我也是要吃饭啊!”
是啊,恰饭人都不好当!曾经当过社畜的云舒感同身受的点点头。
她脑筋一转对司空摘星建议道:“要不你跟那位金主诉诉苦,就说点子太扎手,让他添些佣金。”
司空摘星眨眨眼睛:“云姑娘的意思是……?”
云舒颔首:“没错,要他个双倍佣金,咱俩平分。”
司空摘星登时乐不可支,他起身走到云舒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夸奖道:“姑娘这主意可谓是两全其美,深得我心啊!”
云舒脸色一垮,伸手捏住他已伸至腰间的手指,不悦道:“你所谓的‘深得我心’就是趁机偷我东西?”
司空摘星眉毛一挑,惊讶道:“云姑娘好功夫。”
他丝毫没有被抓住的窘状,反而笑道:“一时技痒,还请云姑娘海涵。”
云舒白了他一眼,问花满楼:“表哥,他是谁啊?”
花满楼道:“这位乃是陆小凤的好友,人称‘偷王之王’的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觉得这姑娘有意思极了:“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要跟我合伙坑人?”
“怎么能叫坑人,这分明是无产阶级联合起来对资产阶级的反抗。况且你自己都说这个法子两全其美?难道你不觉得这是实现双方利益最大化的最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