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冲楚留香使劲的眨眨眼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楚留香好似看懂了她的眼神,又抽出一张放了进去。
云舒生硬的挤出一个笑容:“当初我也是靠着恩情才得了这么一瓶,用完后就不好再跟黄岛主恃恩相求了。”
她掏出瓶子装模作样的打开看看,叹着气:“哎呀,就剩下两粒了,救命用的圣品,好少啊!”
楚留香眼中笑意闪过,他二话不说又抽了两张加了进去。
云舒飞快的抬头朝银票处晃了一眼,都是百两面值的,最起码也六七百两了,不好再得寸进尺。
她见好就收,喜笑颜开的接过银票,冲楚留香竖了个大拇指:“楚香帅,你是这个,大气,够朋友。若今后还需其他药品,你来找我,绝对让你满载而归。”
瞧瞧她多敬业,药铺还没开呢,就先拉拢客户。
楚留香朗声笑道:“不知再遇到时,云姑娘可否还认得出在下?”
虽然云舒没说自己患有脸盲症,但从她与陆小凤的交谈中,楚留香也猜出这姑娘不会认人。
有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病症,这让他感到十分有意思。
云舒一想,对啊。一看他随手一掏的银票就知道这位是个有钱佬,这种不差钱的客人可不能错过了,更何况他跟陆小凤一样,是个麻烦事儿不断的人。这种人比其他人更需要各类药品,实在是个绝佳的客户啊!
云舒隔着桌子仔细的端详他,那品头论足的眼神仿佛在挑选一样商品。
楚留香轻笑着任她打量。
谁知云舒越看越失望,怪不得她将这位认错成陆小凤。说实在话,他还不如陆小凤好认呢。最起码陆小凤还有个绝无仅有的小胡子,他呢?
气质跟陆小凤相似;手拿扇子这点像极了表哥,倒不如黄岛主的玉箫好辨认。
无情捕头坐轮椅,司空摘星爱偷东西。
虽说这位也有“盗帅”的美称,可他比较有逼格,偷东西前都会事先通知一声。
不像司空摘星,每次见她都控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这样一来,就算司空摘星易容本领再强,她也是一抓一个准。
相对来说,还是司空摘星好认。
跟他一样不怎么有辨识度的,还有顺天府的展昭展护卫。不过,听说他手中的剑跟西门吹雪的剑一样都比较特殊,乃是古时的巨厥宝剑,很好辨认。
呀,算来算去,这位名气不小的楚香帅比陆小凤还平平无奇啊!
嗯,也不尽然,他唯一比较特别的是他的名字。
留香,留香,一听就充满了靡靡之色。与他的内涵倒是形神兼备,恰如其分。
云舒发愁了,光记住高级客户的名字有什么用,总不能指望人家次次先自我介绍吧!
可他的脸?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云舒唉声叹气:她果然不是做生意的料。
楚留香乐呵呵的看着云舒从振作到萎靡,从兴奋到失落,他摸摸鼻子,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都是假的吗?
不然,为何这姑娘连个优点都找不到。
突然,楚留香觉得眼前一暗,抬眼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云舒竟站了起来,她的脸直接凑到自己面前,近的让他清晰的看到她脸上细微到几乎不可见的小绒毛。她鼻唇间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带着一股少女的清香。
云舒使劲的抽抽鼻子:“你身上这香味倒挺特殊的。”
古代文人雅士皆爱熏香,就算是江湖人,除了特别不修边幅的,其衣服上也多多少少留有一些香味。
因此,楚留香身上有香味没什么特别的。可让云舒注意到,是因为那种香味非同一般。
“这是郁金花的香味吧!”云舒还想再闻几下确认确认,却被陆小凤一把拉了回去。
他笑道:“这丫头在我们面前放肆惯了,还请香帅不要介意。”
楚留香摸摸鼻子笑道:“云姑娘天真烂漫,十分可爱。”
这话夸的,别说陆小凤和花满楼了,就连被夸的当事人自己都朝天翻了个白眼。
呵,虚假的成年人。
(器灵:说的好像你不是成年人似的。)
云舒挠挠头发,她不太懂唉。她记得郁金花不是荷兰的国花吗,难道古代的时候这片区域就有郁金花了③。
楚留香道:“云姑娘博学多才,确实是郁金花香。”
云舒抖了抖:“香帅有话直说,别再夸我了,再夸我我也不会给你打折。”
楚留香失笑道:“云姑娘可是忘了,之前你曾说过会给我便宜一成。”
银票都给了,楚留香才说这句话,明显是在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