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从昏迷中醒来,看到的不再是布满污垢,昏暗潮湿的囚室,而是一间陌生中又带了丝似曾相识的房间。
因几日未尽水米而混沌的大脑终于重新运作起来:这是得救了?
随即他瞪大眼睛,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花满楼……”他大叫道。
身旁传来“唔”的声响。
陆小凤转身一看,原来花满楼就躺在他的身旁。
他松了口气,俯下身一边儿伸手去唤花满楼,一边儿寻思到底是谁救了他们,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希望不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这时,“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陆小凤警觉的望去。见到来人,他紧绷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松弛下来。
“是你呀!”他大喜,正欲打招呼,来人却丢给他一个震惊的眼神,然后“哐”的一声将房门又重重的关上。
一脸懵逼的陆小凤:这是见鬼了吗?
门外。
“怎么不进去?”程灵素奇怪道。
云舒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会儿进去不太合适吧?”
“为何不合适?陆大侠不是醒了吗?”
他那声“花满楼”震天响,不然两人也不会知道他们已经醒过来。
云舒摇头:“你不懂……”
她叹口气:“是我考虑的不周全,越是劫后余生,越应该留足不能过审的时间。”
程灵素黑线:又在说奇奇怪怪的话了。
“这怎么算是奇奇怪怪的话?”
“咦?”程灵素有些诧异,难道她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回忆了下,她解释道:“不是我说的。”
“是我说的!”房门被打开,露出陆小凤一张大黑脸:“虽然听不懂,但我觉得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云舒面不改色:“哪有,分明是你的姿势误导了我。”
任谁看到一个男人趴在另一个男人上方都会条件反射的想歪,更何况是看过纯爱小说的她。
此时,花满楼也已经醒了过来。云舒快步走过去,关切的问道:“七表哥,你感觉怎么样了?”
“我还好,就是……”“有些饥饿”四个字还未说出口,肚子已经应景的叫起来。
花满楼登时红了脸颊。
程灵素抿嘴一笑:“知道你们许久未进食,所以羹汤一直在火上热着。”
“对,还有沐浴的热水也备着呢!你们是先吃饭还是先沐浴?”云舒问道。
两人被救出来时,程灵素已为两人诊脉。别的问题不大,昏迷纯粹是饥渴所致。之前,两人其实已经被灌过一回药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醒过来。
“先沐浴。”
“先吃饭。”
花满楼和陆小凤异口同声,却又给出不同的答复。
陆小凤低头看着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抽抽鼻子,一股浓郁的酸臭味扑鼻而来。之前一直处于这种环境还未觉得难以忍受,现在才发现确实臭的连自己都受不了,更何况爱洁的好友。
想到此,他改口道:“那就先沐浴。”
谁知,花满楼也同时改口:“先吃饭吧!”
“啧啧。”云舒不自觉的把砸嘴巴,幸好她腐属性不深,就这默契程度搁其他人眼中立马能脑补出几千字的小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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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收拾齐整,恢复些许精力,陆小凤开始叙述这几日的遭遇。
要说这次的事情并不复杂,调查过程也很顺利。正如先前花满溪和云舒所想,旭阳帮只是个小帮派,帮中并无高手,可陆小凤栽就栽在被朋友背叛。
旭阳帮并非拐卖人口一案的主谋,它的背后另有组织。而这个组织不但神秘,还非常庞大。顺着蛛丝马迹,陆小凤和花满楼终于查出些眉目。可就在这时,他遇到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
陆小凤相交遍天下,在任何地方碰到朋友都不稀奇,更何况这位朋友正是此地赫赫有名的一位豪侠。彼时,陆小凤并未怀疑这位朋友,因此受到邀请后,乐颠颠的带着花满楼去赴约。
然后就被下药迷晕,等到醒来时,两人已被关到赌坊地下的囚室中。不直接shā • rén灭口是想知道陆小凤到底查到什么,而将他们饿的奄奄一息,除了防止两人逃跑外,也是为了逼问出陆小凤将收集到的证据藏在了哪里。
“就这?”云舒索然无味的问道。
只说了表层,核心部分不说不是等于没说吗!
这让她听的抓心挠肝的太难受了。
“什么就这?”
“你不是说查出眉目了吗?真正的主谋是谁?既然这个组织很厉害的样子,为何干得出人贩子这种很降低档次的活计?”
“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和朝堂有关,就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了。”云海直截了当的说道。
云舒却有些心动,任务代表奖励,任务越难,奖励越丰厚。说不定这个案子中就有器灵需要的东西呢!
她毛遂自荐道:“朝堂的事儿我怎么不能参与了。前阵子,我还帮着顾大人抓了石观音呢!”
楚留香咳嗽两声。
云舒闻声看了他两眼,没在意,继续说道:“大哥,石观音的事情你应该听说了吧!她所图可不小呢,勾结东瀛人妄图统一西域。同样涉及朝堂,石观音的案子我能参与,凭什么这个案子不行?”
云海:呵呵!
亲大哥似笑非笑的表情犹如一瓢凉水顿时将云舒浇的透心凉,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自投罗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