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奴将花满楼引到一间石室门口后就退了下去。
花满楼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推开石门,慢慢的走了进去。
他犹豫是因为他听到屋里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然而这呼吸沉重,不似个会武之人。
难道大名鼎鼎的蝙蝠公子只是个普通人?
这个念头刚浮现在脑海中,瞬间就被否定了。
因为他刚进门,一个浑身赤粿的女人就如搅搅糖般缠绕在他的身上。
花满楼身体一绷,伸手想要撕开这个女人。却在碰触到她细腻光滑的肌肤时又缩了回去。
女人恍若未觉的摸着他的脸,笑的及其开怀而又娇媚:“这么年轻,怪不得。”
花满楼挡住欲要贴到脸上的嘴巴,沉声道:“姑娘是谁?为何会在此处?”
女人笑道:“公子既已来到这里,岂会不知这是什么地方。至于我,自然是能让公子得到无尽快乐的人。”
她的话乍一听很正常,深究后却有一种阴阳怪气的感觉。
花满楼低声道:“姑娘误会了,在下到此是为了见一个人。”
女人不顾花满楼的躲闪,一边儿吃吃的笑着,一边儿肆无忌惮的探索着花满楼的身体:“哪有误会,公子来不就是为了见我。”
她紧紧的贴在花满楼的身上,喟叹着呻&吟了一声:“今天真是个幸运的日子,我有多久没有接触到年轻人了。真好啊……那些脏臭不堪的老头子只能令人作呕……”
花满楼伸手探向腰间却摸了个空,他这才想起扇子已被他当踏脚石用了。他只能道了声:“得罪了。”
然后伸指快速的点在女人两臂的麻穴上,又用袖子轻轻一拂,将女人推离自己。
他道:“姑娘确实误会了,除非姑娘就是蝙蝠公子。”
黑暗中,女人惊惧的喘&息了几声,突然像个饥渴多时的母狼般冲了上来,她紧紧的缠着花满楼,恨不得将自己镶进他的身体似的:“公子,求求你,要我吧,要我吧!”
花满楼再次将她推开,这一次他选择了定身穴。
“看来不是姑娘误会,而是在下走错了地方。姑娘莫急,半个时辰hòu • xué道自解。”说完,花满楼准备转身离开。
女人恨恨的骂道:“你真不是个男人。”
花满楼笑了笑,脚步未停的继续朝门外走去。
女人终于慌了,大叫道:“等一等,你连命都不要了吗?”
花满楼依旧没有停下。
女人想起花满楼方才种种行为,一咬牙决定赌一把:“公子是想要我死吗?”
花满楼停住脚步,转身问道:“姑娘此话是何意?”
女人不敢直说,也不能明说:“公子何必装傻,您来这儿后的所见所闻还不足以证实公子心中的猜想?”
花满楼默默的走到女人身边,轻轻的拂上她的眼睛。
本该鼓起的地方已是一片平滑。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花满楼仍是受到不小的冲击。
“似你这样的姑娘还有多少?”他语调晦涩的问道。
女人:“你想问的是还活着的,还是包括已死去的?”
花满楼不再说话,他脱下自己的外袍轻轻的披在女人身上。此时若有光线,就能看到他的手指在颤抖。
他在努力抑制对蝙蝠公子的怒火:“他怎么能,怎么能……如此的残忍,如此的泯灭人性。”
花满楼仔细的为女人穿好外袍,柔声说道:“姑娘,很抱歉,你想要的我做不到。但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女人笑了笑:“公子不必如此,这里的女人有谁怕死,我只是不甘心……”
她伺候过太多的衣冠禽兽,这让她觉得自己的身心都被同化的腐朽糜烂。
她的房间本不在这里,见到这位公子后,她才明白她是蝙蝠公子特意给这位公子准备的“见面礼”。
同时,她也明白她的命就掌握在这位公子手中。
成功,她活;失败,她死。
她早已不是个人,但她迫切的想要尝试一具年轻的身体。
然而,当那位公子因为她的命而留下时,她又不想要了。
不一会儿,岛奴再次过来带走了女人。
花满楼想要留下女人,女人却决然的离开,临走前告诉花满楼她叫东三娘。
蝙蝠公子走进石室笑道:“不知花公子是真的坐怀不乱,还是看不上这些残花败柳?”
花满楼淡淡的说道:“都是些苦命的人,你我不过是比她们多了些气运。”
气运?原随云冷笑,他天纵奇才,天资聪慧,他要的是再现无争山庄的辉煌,成为江湖人口中比之先祖原青谷更青之于蓝的存在,而不是眼瞎后,成为人皆叹息同情的可怜虫。
他暗讽道:“若说气运,谁又能比得上花公子。我想普天之下唯有花公子一人失明十几年后又能重现光明。”
花满楼肯定道:“蝙蝠公子找在下是为了药方?”
原随云:“不错。众人皆知我这蝙蝠岛中能买到所有商品,所以我不允许出现我没有的东西。”
花满楼:“可是,你不是已经得到了药方?”
原随云倒也干脆:“你果然知道了。”
花满楼淡淡的说道:“原公子你也没有想过隐瞒我啊!你我皆知,瞎子的耳朵最为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