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讨论案情的时候,大家不知不觉都聚集到了孟锞的办公桌前,小分队里每一个人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着案情分析。每次听完分析,脸上会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林阳川默默将咖啡放在每一个人的面前,咖啡杯里冒出了丝丝雾气,那雾气聚集在了一处,然后就消失不见了,最后空气里只留下了咖啡味。
乔贝棠说了好会儿话,她不困,但是嘴巴有些干,在趁着别人提问时,她端起身前的杯子,喝了一口咖啡:“还是尸体告诉我的,我不仅推测凶手是两个,一男一女,还推测这次shā • rén是个意外,不过要杀死田光利应该是早有计划。
尸体身上的痕迹很多,致死伤是一种,致伤工具是一种。田光利是一个战斗力很强的人,从他的体格肌肉,都可以看出来。如果真的有人要杀他,那准备的工具会是一些更直接的,比如枪,又或者是两把锋利的匕首,不可能会用木质的凶器。
木质的凶器要是失败了,那田光利一定会杀了他们的,像这样的木质饰品,我认为不会有人用来做武器,倒是挺像女人从头上拔下来的簪子之类的物件。当然仅仅这个想法,也不足以说凶手里有女人。”
说完后乔贝棠迎着大家的目光,在孟探长的办公桌上,拿起了一只飞镖,这飞镖也是木头做的,不算精致,但挺好看的。大家弄不懂她什么意思,只是看着她。
孟锞则是笑了笑,眼睛里带着笑和欣赏,低声询问:“需要我帮忙吗?”
女孩子点头:“需要。”
之后两个人拿起飞镖就向着沙发飞了出去,乔贝棠手里的飞镖只是浅浅扎在了沙发的表层,没多久就掉下来了。而孟锞的飞镖则是重重的插进了沙发里,这个粗糙的飞镖在他手里,也变成了一个有杀伤力的武器。
乔贝棠指着沙发说:“你们懂了吗?同样的武器在不同人的手里作用是不一样,杀伤力也是不一样的。能从正面拿匕首捅向田光利的人,每一刀都致命,他一定是个高手。
如果他的同伙是个男人,那就算手里的凶器是木簪子或者是木剑,那田光利背后的伤口,不可能会那么浅。只要背后那个凶手稍微懂一点打打杀杀的门道,利用一点巧劲儿,那背后的伤就不会是那样的。
从死者身子前面的伤痕来看,他当时大半部分的精力都在对付前面的凶手,他还没有到应接不暇的地步,如果不是后背的人太弱小,他应该也不敢把后背露出来太久,再结合前面的推测,我判断凶手里有女人。
其实他可以逃到墙角,然后保护住自己的后背,也许是他低估了对手吧,根据书房留下血迹的地方来看,他是倒在书桌前,书桌离最近的墙壁不是很远,当然这些只是我的推测。”
杨青峰听完后已经有些惊呆了,这是法医吗?这是神探吧,他来巡捕房的时间不长但也不短,之前巡捕房的法医遇到命案,出去时就只是蹲下来检查死亡时间,死亡原因。回来解剖后,也只是公式般的写验尸报告,哪里会这样根据尸体的情况来推测当时发生了什么,凶手和死者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乔法医,你简直太厉害了!”这话说的真诚,眼里都是钦佩。
小朱和林阳川也接连点头,噼里啪啦给她鼓起了掌。这个举动倒是弄得乔贝棠有些不好意思,她只能端起咖啡杯喝咖啡。
“你们太夸张了,这些都是我师傅教我的,他说尸体上的每一个伤痕都不要去忽视它,要好好分析,好好思考为什么会有这些痕迹,然后根据这些痕迹来推测,现场都发生了什么?”
上辈子遇到命案,师傅是不会直接告诉她答案,而是会让她去dú • lì思考,所以比起同一批实习生,她总是要厉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