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申老说可以治,但是他都明示要受罪,多少有点医疗常识的温暖不由得直接想到长歪的腿骨可能是要再断一次才能扶正接续的说法。
那种痛,光是想想就叫人头皮发麻。
温良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在前世,这般年纪还是学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吧。
“申老,不管如何,我都要治,受罪我不怕……”
小小的温良双眼发红,却强忍着不叫翻滚的泪珠掉下来,他看着在场几人说道,“什么罪过都比我在温家丢在牛棚当牲口养了四年的罪过好受。”
这个小小的孩子,在这个年龄已经尝过了成人都不能想象的疾苦。
以前的温暖不能立个,自己都生活不易,想要照顾自己这个弟弟都要偷偷摸摸的。
温良看到现在大转变的姐姐,他也想那样,姐姐现在站在那里就如同有道光在跟随,叫人羡慕。
“小良子。”温暖多少可以理解温良现在心中的想法,心疼的拉着他干瘦的手。
沈平西作为新晋姐夫,也用大手握住少年只有骨头的肩膀,给与男人之间的鼓励。
温良内心是感动,且温暖的。
现在姐姐的日子好了,和姐夫相处的也不错,要是他的腿再好了,日子会更有盼头。
申老揪着自己那几根稀疏的白胡子,眼里也透出满意,相处两天,温良这孩子性格里的韧性他很中意。
不然这么麻烦的活,自己还真不想接手。
“你们可想好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最有发言权的温暖脸上含着鼓励看了弟弟一眼,坚定的开口,“申老,我们治,您说说需要提前做什么准备吧。”
温良从牛棚里被沈平西抱出来,她看见他的第一眼,温暖就决定,一定要把这个少年眼中的绝望死寂抹去。
叫他可以开心的笑,活在阳光之下,可以读书可以奔跑。
这一切的根源就是腿上的旧伤。
面对这三人相互拉在一起的手,申老倒是哼了一声。
“在我这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要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