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个称呼,古今不同。
含义微妙。
颜珞不讲规矩,姐姐二字从不在意,顾阙问起,勾起了几分不同的情愫。
姐姐这个词,被那些作者们玩坏了。
顾阙望着她,唇角弯得很深,“你家妹妹多,她们喊你姐姐了吗?”
“小时候喊,现在都不敢喊了,谁敢与我套近乎?”颜珞语气不屑,素净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桀骜。
她不喜旁人与她套近乎。初拜相之际,秦怀鹤仗着舅父的辈分在她面前倚老卖老,言行举止都带着轻狂。三番两次仗着她的名头行事,后来,一事犯在她的手中,她不仅秉公处理,甚至,惩罚加重。
再后来,秦怀鹤见到她,吭都不吭一声。
现在,敢称她为姐姐者,无一人。
顾阙不知,嘴唇微动,颜珞亲了上去,再多的话都给你堵住。
顾阙:“……”我想喊姐姐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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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东方,锦帐内毫无动静,榻前凌乱。
听澜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寝衣在桌下,内衣在榻前,裤子在踏板上……
来来回回捡了□□回,又悄悄退了出去,将衣裳拿去洗。
春露拉着她:“还没醒吗?”
听澜抱着衣裳:“没呢。”
“好生奇怪,往日丞相按时就醒了,今日不上朝吗?”春露不解,颜相是极自律的人,从不会赖床不起。
站在一侧的唔唔说道:“没有朝会了。”皇帝太后都被关了起来,谁来主持朝会。
听澜与春露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几分担忧。
京城是彻底乱了。
屋里两人到午时才醒的,顾阙睡懒觉是习惯,颜珞却是破天荒头一回。
醒来,两人贴在一起。
顾阙想起私房照,唇角扯了扯,想笑,但很快就止住了,躲进被子里装作继续笑。
颜珞凝眸看她:“你害羞了?”
都八百回的事情了,怎地还会害羞?
顾阙没吭声,颜珞掀开被子,她忙抬首:“起床啦。”
颜珞没动,京城乱了,是所有人都明白的事。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被太后逼反,联系赋税一事,对皇室并无太多的同情,各处尚处安定中。
大魏如今能管辖的地方缩水大半,不过周边州县罢了。这些事情,下面自己都能处置。
眼下,最主要的是义军和梁王。
对付此二人,利益诱之,引入京城,入宫,接着,炸了。
甚好。
颜珞笑了。
“急甚,今日不起床,我们将前几日的补回来。”她伸手揽过顾阙的腰肢,两人紧密地贴在一起。
四目相接
顾阙懵了,“昨晚大半夜、你还闹哪样?”
“无事可做,不如多做些有趣的事情。”颜珞不管不顾,吻住精致的眉眼。
顾阙微惊讶,道:“你、疯了。”
“顾阙,我这个反派为你着魔,你不觉得自豪吗?”颜珞微笑。
颜珞笑起来很好看,顾阙如何不知她的笑很真,如果常有这样的笑,该有多好。
顾阙不拒绝了,翻过身子,先发制人,咬住她的耳朵:“我来。”
颜珞抿唇,坦然地看着她。
二人沉溺,相府外来求办事的人站满了整条巷子,管事去接待,都收下了礼。
颜珞向来不拒绝,就算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她也会收,但不会去办,对方空欢喜一场,砸了钱还不给办事,吃了哑巴亏。
管事收了礼,分轻重缓急,银子多,事情就办得快。
往往不需颜珞点头,管事们就能拿着相府的令牌去办了。
黄昏的时候,二人饥肠辘辘,起来去沐浴,在一起吃过晚饭。
颜珞去书房,顾阙留在屋里的坐榻上,倚靠着迎枕,无甚精神。听澜进屋,说道:“阿婆催药材。”
“我明日去。”顾阙打哈欠。
听澜懵懂,睡了一日还困吗?
她没理解,但顾阙很快就睡着了。
颜珞晚上没回来,顾阙也没醒。
颜珞去布防,京城布防需要重新改一改,这是一件大事情,颜珞彻夜没回。
等顾阙醒来,她就回来。顾阙知晓她一夜没睡,抱着被子挑衅道:“要来吗?”
颜珞脱衣的动作顿住,睨她一眼:“你来挑衅我?”
“我睡了一夜,很舒服呢。你呢,身子本来就不好,一夜没睡,我怕你晕过去。”顾阙闷在被子里偷笑,若是晕过去,颜相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