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一个时辰,府门前停了一长派的马车,富贵人家出手阔绰,路人路过的时候免不得多看一眼。
顾阙用心准备,她在认真地过日子,想把自己日子过好。
人生短暂,更该用心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颜珞懒散,小事几乎不管,临走前看了眼礼单,看到贡缎都送了出去,皱眉道:“你自己不留着?”
“用不上,那些料子都是好的,适合孩子们用。再说了,我想要,自己想办法弄一些,也不是问题。”顾阙浑然不在意,贡缎约莫相同于奢侈品,瞧着光鲜亮丽罢了。
霍成儒隔三差五就会让人送东西过来,贡缎并不稀奇。
到了避难所,三夫人都迎了出来,手畔还牵了一个孩子,不过两三岁。
“你们来得颇早。”三夫人笑道。
冬日里喜庆,三夫人难得穿了红色的大氅,发髻上添了支金簪,雍容华贵。
她是美人,如今不过三十多岁,美人迟暮。
外面冷,三人进内说话,顾阙询问所内近况。
三夫人道:“尚且不错,前几日陛下赏了些衣裳,还有许多米粮,他是个不错的。”
顾阙微愕,不及说话,颜珞便说道:“他身侧有一位好助手,陈屏对百姓的关注力很高。”
陈屏心系百姓,爱游走于民间,就连物价上涨都知晓得清楚,可见,她很用心。
中书掌圣旨下达,霍成儒做什么,都需从陈屏手中过,一来二往,可在一侧劝谏。
说起陈屏,三夫人问:“她可说亲了。”
颜珞扫她一眼,道:“没有,她与男人不对付。”
三夫人嘴角抽了抽,不好意思接话了。颜珞却说道:“颜家得封王位,该低调些,倘若再娶她,会让人妒忌,盛极而衰。”
颜家没什么能耐人,得封王后也没参与朝堂大事,算是做一清贵世家。且颜三参与旧事,霍成儒心中有根刺,会不舒服。
说这话时,颜珞敛了笑,神色沉沉。三夫人凝视着她,骤然明白,道:“我多想了。”
“颜家如今该高嫁低娶,陛下才会彻底放心。”颜珞劝道。
若颜家后辈有能耐之人,争一争,在陛下面前露面,做一番成就,或许念在功绩上,陛下不会计较。
失去了颜珞后,颜家后背中没有什么亮眼之人,不如修身养性,好好培养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