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阙不满:“堂堂一朝丞相,日日看小说,迷恋小视频,像什么样子?”
颜珞眨眨眼睛,无辜道:“谁教我看的小视频?谁教我看小说?还有,我今日变成这般模样,是谁教的?”
顾阙哑然。
颜珞乘胜追击,道:“是你,是你弄了这么多奇怪的玩意来哄我,如今,你又来谴责我。顾二,你是不是二了些?”
“我是哄你,但没有让你入迷。”顾阙道。
颜珞却道:“那也是你的责任。吱吱怎么做,是她的事情,与我无关。我没有教她,听澜父母压迫,倘若她想生米煮成熟饭,也在情理之中。”
狗急了会跳墙,小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听澜今日看完比赛,若是受些触动,指不定就办了。
顾阙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只去揉她的脸,道:“事情闹大了,你杀出去解决。”
“闹大了,我杀出去。”颜珞拍开她的手,眄视着责怪自己的人,眸色清亮,哀伤道:“顾二,你心里没有我了,为旁人怪我。啧啧,渣女,保不齐日后你中了美人计,回来就不要我了。”
“我的扩音器呢?”顾阙嘴巴说得快干了,回身去找扩音器。
颜珞告诉她:“我送人了。”
顾阙一愣:“你送谁?”
颜珞道:“送给皇后去了,她可喜欢了。毕竟男人的话不能信,录音后,他想忘都忘不掉。”
“颜家小七,你可真善良。”顾阙半晌无语,反问她:“霍成儒迟早掐死你。”
“不会,他想掐死我的时候,我已经死了,不需他动手。”颜珞反驳。
顾阙脸色沉了下来,道:“闭上你的乌鸦嘴。”
颜珞讪讪,想说一句你好凶,又被吓得生生闭上了嘴巴。
唉,顾二愈发凶了。
两人在屋里干等着,等到春露等人回来了,也不见听澜人影。
春露去时,恰好开始比赛,比试琴棋书画。书生连琴都没有碰过,这项自动略过,该为作诗。
用了一炷香时间写了一首干巴巴的诗词,就连围观的百姓都跟着皱眉,不需评判就输了。
书生脸色难看极了。
接着是棋,陈屏指了一位十岁的小姑娘出席。小姑娘可可爱爱,脸颊圆鼓鼓,还有些婴儿肥,看着极为讨喜。
书生颤颤悠悠地坐下来,小姑娘道:“哥哥瞧着很紧张,我让哥哥三子,可好?”
书生无地自容,百姓更是哄堂大笑。书生连棋子都握不住,被羞得不行,不到一盏茶时间就败下阵来。
他已及冠,连十岁的小姑娘都不如。
比试书。陈屏道:“不为难你,背一篇史记,随意择取。”
然而,他连史记都背不出来,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朗朗到来。
最后是画。随意一副丹青图,送给台下百姓。
小姑娘画的是台下围观的百姓,惟妙惟肖,书生绞尽脑汁,最后画了一副山水图。
图画一般,有形无神。
四局都败了。
春露高兴道:“奴婢觉得他都不如奴婢,我都会背呢。还有他画的山水图,陈大人评价尚算好听,说什么欠缺灵性,他都二十多岁了,哪里还需要灵性,等于就是说你压根不行。奴婢不明白,他怎么就入了听澜姐姐父母的眼睛,对了,他长得挺好看的。”
约莫是相貌好,又读了几年书,冠上‘书生’的称号,让人高看一眼。
毕竟不是人人都有机会读书的。
顾阙听得叹气,道:“吱吱可比他强多了。”
春露点头,“听澜姐姐看不上他,他又听娘老子的话,日后对听澜姐姐未必会上心。尤其是婆媳之间,若是丈夫听婆婆的话,日后日子可难过了,有些婆婆故意磋磨儿媳妇。”
顾阙明白个中艰难,婆媳是千年不变的话题了,别说大魏大周,就是在现代,也是难以调解的纷争。
颜珞端着香茶,饮了一口,漫不经心开口:“他是不是妈宝男?”
妈宝男是顾阙说的,一个男人事事听从母亲的话,没主见。
“对。”顾阙迎合,“我也害怕遇到这种男人,懦弱些也可以,事事听父母的,就有些离谱了。”
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自己连自己的事都做不了主不说,事事依靠父母,还会靠谱吗?
婢女们听不懂,站在一起,依旧很高兴,颜珞与顾阙说着悄悄话,颜珞说道:“是不是也有妈宝女?”
“有,自然是有的,还有许多新鲜的名词,伏弟魔也而可怕。你想想,结婚后,心思都放在自己的弟弟身上,家里的钱都给弟弟花,也让人头疼呢。”顾阙压低声音。
颜珞疑惑:“那干脆姐姐嫁给弟……”
顾阙迅速地捂住她的嘴巴,哀叹道:“小祖宗,你不要乱说话。”
两人对视一眼,颜珞眉眼都弯了。春露陡然出声:“听澜姐姐呢?”
听澜先出门,却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