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面上的笑已然无法遮掩了,她连喝了三杯酒,脸颊微红,听澜忙道:“别喝了。”
“可是我高兴,姐姐,你说高兴可以做什么事情会更高兴?”吱吱的眼睛黏在了听澜的身上,想要更亲近一些。
然而,听澜没有如她的意,而是端着茶喂她喝了一口,道:“我将这些东西都打包,该回去了。”
“哦。”吱吱有些失落。
听澜的眉眼都带笑,心里也高兴,但没有说出来,让跑堂取了食盒打包。
回去的路上,风一吹,吱吱就醒了,她看着听澜,心里有些奇奇怪怪的感觉。她想,听澜姐姐肯亲她,往后的路必然好走了。
回到顾宅,夜色漆黑,吱吱止步门外,看着那抹倩影在眼前消失,心在快速地跳动。
她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恍然间,热血沸腾。
她笑了,转身跳下台阶,黑夜下,一跳而下,如一阵风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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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阙等了许久,茶水换了三盏,终见到听澜归来,她忙问:“你可还好?”
她太紧张,问话的时候更是将听澜上下打量几遍。听澜噗嗤笑了,道:“奴婢很好,您不用担心。”
“有、那你有吃亏吗?”顾阙问得结结巴巴。
听澜摇首,道:“没有,奴婢懂的。”
顾阙这才放心了,长舒了口气,“回去休息吧。”
“谢姑娘。”听澜也高兴,听话地退了出去。
顾阙上床,躺下后,颜珞上前摸摸她的脸,道:“放心了?”
顾阙只道:“将你的小说都收起来,明日开始看看诗词。”
颜珞:“……”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可太冤了。
顾阙难得生气一回,颜珞觉得应该给她面子,于是,一晚上没说话。
顾阙喜欢睡懒觉,等她起来,别说是小说,连张纸都没有找到。
早起的颜珞将小说都收起来了,晚起的人只能干瞪眼,颜珞轻笑:“昨夜说得信誓旦旦,早上就不晓得早些起来?”
顾阙自己生闷气,问她:“你何时起来的?”
颜珞道:“夜半三更!”
顾阙:“……”输得心服口服。
颜珞的小说有上百本,藏在了箱子里,用大锁锁上了,顾阙看得见,摸不着。
颜珞继续看了几日,赵芋儿又来了,给听澜又说了一门亲,说对方是富贵人家,明日要见一面。
听澜不肯去,赵芋儿说道:“你娘让你去,我跑断了腿还没一句好话。”
第二日,听澜还是去了。
黄昏的时候,高高兴兴地回来了,见人就笑。颜珞唤她进屋说话,“说成了?”
听澜低着头,道:“成了。”
“成了便成了,我让你家姑娘给你准备嫁妆。想要些什么都可说,不必同你家姑娘客气。”颜珞微笑道。
听澜这才抬起头,提起裙摆,朝颜珞跪下了,规规矩矩地磕了头,感谢道:“主子大恩,奴婢记住了。”
“什么恩?”颜珞装作不明白。
听澜会意,笑着爬了起来,道:“我与吱吱记得您的恩情。”
颜珞继续装:“原来是同吱吱成亲,恭喜恭喜。”
“您……”听澜被打趣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心里着实感激,满肚子的话只好噎了回去。
她退下去了。
颜珞继续看小说,夜色寂寥,顾阙从外间回来,脱了大氅,见她看书,直接说道:“外面闹起来了。”
颜珞没抬头,不在意。
顾阙又说:“吱吱唔唔想建女军,陛下都已答应了,大臣们一闹,陛下又有犹豫了。”
颜珞看到精彩处,抿唇提高精神。
顾阙走到她的跟前,瞧了一眼书页,哦豁,看现代小说了,校园文。
大学生的年龄与颜珞差不多,然而,颜珞提前过上了老年生活,大学生们才刚开始步入社会。
为何差距就那么大呢?
顾阙问她:“你怎么看校园生活了?”
“好奇,学生和老师怎么谈恋爱,还有分别多年,怎么就碰上了、还有、分开后阅历不一样了,社会经验不同,想法还会一样吗?”颜珞嘀嘀咕咕,就差十万个为什么了。
顾阙答不上来,旋即又说起女军的时事情,“陛下为何会犹豫了,你还说这件事呢?”
“你去找陈屏,她会去办,倘若,办不成,我将她从中书令上拖下来去嫁人,我已物色好几个小郎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