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灯光给整个画面镀上一层暧昧模糊的暖色,叫飘进来的余空游看得小脸通黄,啧啧有声。
“太涩情了!你这样是要被举报的!”
徐饮棠困得不想理他,半睁开眼瞥了眼时钟——凌晨三点零五分,夜宵时间持续得有点久,他现在只想好好睡觉。
余空游是鬼他不是,余空游能24小时续航他不行。
“让我把这事说完,说完就让你睡。”余空游扒拉开徐小乖的触手,摇晃徐饮棠,“这事关我们的医院建设大计,徐院长你就一点不关心吗?!”
徐院长把被子拉扯到脑袋上逃避凌晨加班,“明天再说不会死的。”
“但你明天肯定会睡回笼觉,醒过来就中午了!”余空游扯他的被子,“我不说我难受,我会抑郁的!”
他抑郁个大头鬼。
徐饮棠就近拽了一根徐小乖的触手给他当听众,眼睛一闭躺平了装死,“你说吧。”
触手上的口器友好地对着余空游砸吧砸吧,扯出像微笑一样的弧度。
余空游的注意力立马就被转移了,“哎?!我们小乖会笑了耶!真有礼貌笑得可真好看,再笑一笑好不好?哎呀我们小乖太乖太懂事了,余叔叔贴贴……”
触手(不情愿地)贴贴。
为了妈妈的睡眠质量,徐小乖付出了太多。
……
当然第二天一大早徐院长还是被余空游抓住痛失回笼觉,填鸭式输入了一通关于幸福疗养院转型幸福农场的建设大计,开头就是痛斥那只黄鼠狼吹牛不打草稿撒谎没个边儿,区区一千出头的亡魂都敢吹成数万,打仗都没它那么掺水的。
余空游都想好那数万亡魂怎么分配怎么轮班了,结果领进来他一看那体积就感觉不对劲,再挨个一点连一千五都没有,也就将将够把后山犁一遍,连分出个挖水渠喂鸡赶鸭子的都不够。
余空游痛心疾首,仿佛被人偷了庄稼的老农民。
徐饮棠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少点就少点呗,你之前不是还嫌太多了养不开吗?”
“外头的太多和自己碗里的少了能一样吗?”余空游垮着张脸逼逼得很大声,又把那只黄鼠狼拉出来鞭尸了一遍,才调整好心情接着跟徐饮棠聊起他们可喜可贺的农场改造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