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嫣应道：“师尊，弟子在。”
一边说一边起身打开门。
姬少殷并不入内，只是站在门外廊庑下，斜照月华落在青衫上，像是青松覆了层霜。
冷嫣看得出眉宇间有掩盖不住疲惫之色。
一向亲善三师叔受重伤、师兄崔羽鳞暴毙，以姬少殷为人一定会担心和哀恸，冷嫣心里明白，却能为力。
“师尊有何吩咐？”道。
姬少殷道：“我是来同你说一声，明日西华苑挑灵兽，一早便要出发。”
冷嫣点点头：“好。”
姬少殷交完了事情却不离开，冷嫣道：“师尊还有什么吩咐？”
姬少殷似乎有些赧然，淡淡地笑了笑：“抱歉，你拜我为师多日，我也未曾你什么。”
冷嫣道：“没事，师尊养伤要紧。”
姬少殷道：“在里还住得惯么？”
冷嫣点点头：“里很好。”
姬少殷道：“东轩有一些医书和道法书，若是你有兴趣可以翻翻……”
冷嫣道：“师尊，弟子不认识字。”
姬少殷一怔，脸上闪过尴尬之色：“抱歉……是为师没有考虑周全。”
冷嫣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弟子可以学。”
姬少殷点点头：“我让素问你，你么聪敏，一定很快就能学会了。”
顿了顿，解释道：“素问是我道僮。”
冷嫣道：“多谢师尊。”
姬少殷温和地笑了笑：“我是你师父，你需要什么便同我说，不必见外。”
人说了句，一时话，姬少殷抬头望望天空，只见明月被乌云遮蔽了一半，庭中起风了。
道：“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
冷嫣道：“师尊也请保重身体。”
目送姬少殷走出院子，才折回屋里。
一进屋便看见若木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冷嫣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