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不再多什么,他知道陈词有多么渴望自由,今所作所为,更像是过度压抑之后爆发,陈词要去追寻他真正想要东西。
“那,一定要注意安全,记得随时和我们联络。”
兄弟俩见面机实太少,沙弗莱很快就出去等待,将房间留给他们两个,一些私密话题。
陈念和陈词常没事就用终端聊天,过许多五花八门话题,果非要有什么需要面对面才详谈话……也就只有沙弗莱问题了吧。
“哥,你现是不反对沙弗莱有其他情感关系吧?”
已是陈念第三次问他相似问题了。陈词定定地看着陈念,也不做声,那双平静琥珀色眼眸似乎穿透表象,直接看到人心里去,让所有想法都无从遁形。
盯得陈念背后都毛毛,他举起双手,道:“别么看我,怪发毛。”
过了几秒钟,陈词仍旧给出了和之前同样答:“不关我事。”
他淡淡道:“我和沙弗莱从小就定下了婚约,但那是已故父亲和皇帝决定,没有问过我们两人中任何一个人意见,他们只是想要一个姓陈孩子成为皇子妃罢了。”
陈念是头一听陈词那么深。
皇室需要陈蔚元帅孩子成为皇子妃?
陈念立刻想到他和陈词天赋,元帅早已死去,陈家也名存实亡,没必要用婚约来进行牵制,现陈念非常确定,皇室看中,是陈词身上某种价值。
他们两个听到原初生物声音秘密,应该就只有沙弗莱知道,那么陈词身上让皇室此意价值,究竟又是什么呢?
见陈念皱起眉头陷入沉思,陈词轻声道:“种事情以后不要再问我了,我和沙弗莱就是普通朋友关系。”
陈念嗯了一声,现沙弗莱对他动了心,而陈词和傅天河关系又不是那么清白,真要算起来就是一笔烂账。
不稀里糊涂,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陈词:“来吧,我们换衣服。”
陈念和陈词脱下身上衣服,递给对,月亮形状胎记印他们肩头,一个左一个右,让两人面对面站着时,更像是完全镜像。
他们帮彼此整理衣领,最后扣上颈环,又坐床边聊了些无关紧要事。之前每一次见面都急急忙忙,恨不得用最短时间获取最多信息,而现,他们也悠闲地起任何想聊话了。
未来有更多样日子吗?陈念希望有。
皇子和皇子妃此次地下城巡查定为三个小时,闲散聊天中,时间快得一晃就过去了,沙弗莱面敲响了门。
“该走了。”陈词站起身。
陈念:“一定要注意安全。”
“。”陈词安静了一秒,主动上前抱住陈念。
虽然从一开始陈词就不因陈念触碰产生不适,但时至今日,他仍很少主动和人进行肢体接触。
是告别拥抱,但一刻,陈念突然觉得,也许陈词也不知道他们究竟不再见面。
他用力抱住陈词,拍拍哥哥后背,做最无言支持。
两分钟后,陈词戴口罩和帽子,对门口走廊上等待沙弗莱点了下头,率先离开了酒店。
沙弗莱到房间,陈念已重新坐到了床边。
沙弗莱搬一把椅子过来和同陈念一起坐床边两个选项中纠结了一秒,果断地选择了后者。
他动作克制地坐到床边,不知道以为床上有钉子扎屁股呢。
和陈念坐同一张床上,是陌生酒店房间,窗帘严实拉着,阻挡着面视线,光是几个关键词,就让沙弗莱可耻地兴奋了。
alpha内心唾弃着自己没出息,对陈念轻声道:“我们等上十分钟再走。”
陈念:“,陈词果坐船去三水,光是路上就得十几天,来得及吗?”
沙弗莱:“我不知道,但一次他没什么时候再换来。”
陈念点头,也就意味着他顶层不知道要待上多久,不过也,他就姜叔动手术时候多陪姜叔身边了。
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话,无言暧昧悄然萌动。
沙弗莱找了个话题:“几天有坚持做精力训练吗?我听白给樱桃他们,你天天都玩游戏。”
“当然有了,老师已迫不及待想要检查了吗?”陈念眨眨眼,唇角勾起个有点坏坏笑,“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我又不跑掉,等去你那里,可以做测验。”
少年最后尾音放轻,似羽毛般搔心尖,明明作出应答,却旖旎至极,仿佛omega是因为某种更私密事情,埋怨他猴急。
沙弗莱喉结上下滑动,强忍着不让思绪跑偏,他从未像现样懊恼过原来想象力过剩也是种折磨。
沙弗莱竭力克制着想法,陈念却突然倾身靠过来。
一下凑得很近,沙弗莱甚至都闻到他身上淡淡晚香玉味道,少年单手撑着床铺,琥珀色澄澈眼眸中映出沙弗莱猝不及防模样,像是下一秒就吻上来。
沙弗莱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他想要移开视线,可两人靠得那么近,又看向哪里呢?
alpha放床上手指蜷起,攥住床单,他甚至都听到自己咚咚心跳声,愈发激烈。
明亮而湿润眼睛,挺翘鼻,以及柔软唇,就近咫尺地,近到只要他稍微一向前,就以最亲密姿态触碰。
雪莉酒味道alpha信息素被引诱着,散入空气中,同晚香玉绵密地纠缠。
沙弗莱手指用力到指节都泛出青白,是继续样屏息僵直,是真做点什么?
果……果他靠上去,陈念有怎样反应?
就时,陈念却浅浅地笑了下,他伸出手,从沙弗莱衣领上捏起一根碎发。
omega两指捏着根浅金色头发,放眼前仔细看着:“殿下昨天晚上又熬夜玩游戏了吗?怎么掉头发了?”
陈念重新直起身子,到原处,两人之间距离迅速被拉远,沙弗莱原提起心重重地落了下去,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摔碎,变得空荡荡。
强烈失望感同汹涌浪潮,一下子将他淹没,冰冷海水顺着鼻腔灌入肺部,让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难言刺痛。
沙弗莱过了几秒钟,才找话力。
“……是个人都掉头发。”
陈念不答,他将手指放唇边,鼓起脸颊,将根头发吹走。
自顾自地做完些,陈念才转头看来,他眼瞳明亮,情坦荡,同根不曾发现沙弗莱失望和其他更为强烈心思。
“最是正常脱发,我可不想我未来哥夫是个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