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困让我睡:?
我谢了你呢:什么东西?
锵锵:到底是啥情况?
群里乱作一团之际,菜格欧私聊了沙弗莱:老崩,你在辰砂是吗?
崩撤卖溜:对,你那边什么情况?
菜格欧:有消息怎么如何都发不出去!你看到论坛上也是风平浪静吧,是因为我们所有人的消息都被屏蔽掉了!这也太离谱了,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离谱的事!
崩撤卖溜:屏蔽掉?
沙弗莱意识到了不对劲,主动问道:难道是你进入月光之后发生的事?
菜格欧:对,我现在都不能提那个词。只要说与之相关的东西,都会被立刻屏蔽,刚才我已经试过了,打电话也不行,对面什么都听不到。
面对面说应该是可以的,三克油也在辰砂,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去见见?好当面说给你听。
崩撤卖溜:行,我去和他联系,约个地方见面。
陈念凑过来,看到俩人的聊天内容。
“你要去和三克油面基吗?”
沙弗莱点头:“也不知道具体是出了什么问题,让菜格欧连消息都发不出去,还是亲自去一趟比较妥当。”
陈念猜测道:“像这种程度的信息管控,也只有信标能做到吧?”
沙弗莱嗯了一声:“不知道它又在搞什么,我们俩一起去,我先问问三克油他住哪儿。”
三克油也刚从游戏里出来,沙弗莱一问,立刻得到了回答。
三克油住在辰砂的供水站,沙弗莱就和他约在了供水站的一家咖啡馆。
沙弗莱忙着和三克油发消息,一时间连饭都顾不得吃,恨不得多长出两只手。
陈念干脆坐到他旁边,拿起餐具喂他:“你这样过去,三克油岂不是就要知道你是大皇子了?啊——”
沙弗莱张嘴,得到了半块鹅肝的投喂。
“稍微伪装一下吧。”沙弗莱还不想暴露身份,以他在电幻神国里的出名程度,万一走漏了风声,那基本上全世界的人都要知道大皇子不务正业了。
虽然沙弗莱并没有因为打游戏而耽误什么事情。
陈念:“那就戴帽子,口罩和美瞳,到时候就说你脸上起了水痘,不能见风。”
沙弗莱:“行。”
Alpha发消息给三克油,张嘴接受Omega的投喂,在尝到那蔬菜味道的时候,一下子停住了。
如同提前知晓他的反应,陈念的声音适时地传来:“不许挑食,不是你教我的?”
沙弗莱:“…………”
他沉默两秒,最终还是把软烂的胡萝卜吃下去了。
陈念心满意足,就这样亲手帮着忙碌的沙弗莱把晚饭吃完,道:“约好了吧,我问问陈词愿不愿意和咱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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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群里的消息,傅天河也忍不住凑热闹:“我也想去。”
他在医院里着实无聊,保险起见,医生们也不允许他到走廊上走动,每天就待在自己的特护病房里,都快闲出鸟来了。
陈词:“这两天现在医院好好养伤吧,等眼睛弄好了再出门。”
傅天河叹息一声:“好吧。”
傅天河本想让陈词快点回来,又觉得不能限制陈词的社交和生活,最终什么也没说,乖乖接受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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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陈词和咱一起去。”陈念站起身,他伸了个懒腰,懒散道,“走吧,回去休息。”
沙弗莱抬眸看他:“今晚是不是还得干点别的?”
陈念眼眸一亮,想到和沙弗莱“晚上再收拾”的约定:“当——”
沙弗莱:“那就走吧,换衣服跟我去跑步。”
陈念:“……………………”
他的表情一下子垮了:“好无情。还喊我跑步,你这一天都没闲着的时候,不累吗?”
“还好,一直都这么忙,习惯了。”沙弗莱拍了他后腰一下,“锻炼身体,不是你说的吗?”
陈念换上运动服,和沙弗莱一起跑完步热身,又去游泳,最后去健身房拉伸,等回到卧室,已经累得只有趴着的力气了。
沙弗莱把陈念翻过来,Omega少年盯着还行动自如的沙弗莱,意识到了不对劲:“我怀疑你是故意消磨我的体力。”
Alpha和Omega之间天生具有体能差距不假,但主要还是因为沙弗莱从小就被按照最严苛的标准培养。
一个能从早上睁开眼起,一直忙到晚上闭眼的人,体能怎么也不可能会差。
陈念有时候都怀疑,沙弗莱每天的时间要比平常人多出好几个小时。
不然怎么能同时兼顾那么多事情呢?
“没有的事。”沙弗莱当然不可能承认,他只是带着陈念进行日常的身体锻炼,而且这已经是他考虑到晚上还有特别项目,悠着劲的结果了。
“来吧,收拾我。”
陈念:“………………”
他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
他强撑着爬起来,按着沙弗莱的肩膀,做饿虎扑食状把Alpha扑倒,一嘴啃在他脸上。
沙弗莱不做挣扎,任凭陈念消耗着他自己本就所剩无几的体力。
今晚可是持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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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沙弗莱开车去医院接陈词。
半个小时后,三人共同坐在车上,开始乔装打扮。
沙弗莱佩戴棕色的美瞳,将那双过于有识别性的紫罗兰色眼眸遮住,又用临时染发喷剂把铂金色的发染成黑的。
配合上口罩和帽子,保证没人能认出他是谁。
而陈词和陈念不用怎么乔装打扮,目前为止,知晓他们真实身份的人还很少。
陈词只戴了口罩,唐纳德已死,再也不会有人像疯狗一样,四处寻找他的踪迹。
陈词:“那个出现在傅天河梦里的女人,很有可能是月光?”
沙弗莱:“对,辰砂的眉心中央也有这么一道,三水也是,至于其他信标,虽然我没有见过,但我父亲说也都有。”
陈词点了点头,如今他们四个的命运和遥远雪原上坍塌的信标息息相关:“傅天河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过上几天,我们就再去一趟。”
陈念讶然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真的假的啊?他当时伤得那么重。”
“真的。”别的陈词不知道,但起码他才亲身体验过,除却身上新留下的疤痕,傅天河生龙活虎,完全就是个正常人,如今整天待在病房里,无聊到不知做什么好。
沙弗莱:“那等明天让医生给他详细做一下身体检查,如果真没问题,我们就再做计划。”
“行。”
谈论间,三人通过中央电梯,到达供水站,最高权限的通行证让这一路上畅通无阻,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们身份非同寻常。
来到约定好的咖啡馆,陈念张望着,寻找三克油的身影。
五分钟前,三克油发来消息,说他已经到了。
三克油:门口那三个人是你们吗?我穿的蓝衣服,就在对面。
沙弗莱目光扫过,最后折返,定格在角落里,一个穿着蓝色休闲服的年轻姑娘身上。
两人目光相对,那姑娘立刻站起身,朝他们招了招手。
陈念讶然,他来到桌边,在她对面坐下:“我还以为你是个男生呢。”
三克油在游戏里是一个英俊的帅小伙,每次大家开点带颜色的玩笑的时候,她总是很放得开,加上这样的游戏id,搞得陈念先入为主了。
三克油笑了笑:“你是Mono吧,我也很难把你和那个两米高的大傻个联系起来呢。”
“我才不是大傻个。”陈念道,“那你为什么不猜我是崩撤卖溜呢?”
“副会长说起话来比较沉稳嘛,好认。”三克油将目光投向陈念身边的陈词,“这位是……”
陈念:“是我哥哥,正好一块出来玩。”
三克油点头,没再多问,大家在游戏里都认识那么久了,如今面基,也不觉得局促:“说起来可能有点长,要不副会长您请我们喝点东西?”
沙弗莱:“想喝什么吃什么,随便点。”
“那我就不客气了。”三克油点了一杯饮品和几个小甜点,陈词和陈念同样点单,兄弟俩摘了口罩样貌完全相同,三克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真好,赏心悦目。
见沙弗莱没有要点的意思,三克油问:“副会长你不喝点吗,光我们三个,多不好意思。”
“我脸上起水痘,不好把口罩摘下来,就不用——”
沙弗莱话还没说完,就见陈词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剪刀,咔嚓一剪子,把他口罩嘴部的位置剪开一道缝隙。
“好了。”陈词慢吞吞地收回剪刀。
沙弗莱:“………………”
三克油:“噗。”
陈念:“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词表情平静,仿佛刚刚制造了笑点的人根本就不是他,沙弗莱控制住不断抽搐的唇角,最终屈服现实,点了杯馥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