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嘱咐陈家管家姜岱,如果发生意外,就带着兄弟俩当中的其中一个就此离开,隐姓埋名,并未指明需要是谁。
就证明在陈蔚看来,兄弟两个互为备份,由他认领回来的儿子们,一样重要。
所以在想明白这一点后,陈念就完全不介意了。
顶多就是相比于哥哥他更倒霉一些,出生之后两次遭遇被寄生的异形攻击,差点丢掉小命。
热气氤氲,将周围蒸腾成朦胧,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全然放松了。
从电幻神国到坍塌的月光,世界的深层展现在眼前,惊心动魄之后,心中留下的,只有探索带来的满足。
陈念懒懒眯着眼,少年微湿的额发向上撸起,露出光洁的额头,他嘴唇湿润,无意识中张开一条缝隙,如同在期待将什么含住。
偶尔有水从他乌黑的发梢滴落,划过圆润的肩头,最终悄无声息的没入水面。
水面之下,是围在腰间的浴巾,以及两条交叠的腿,膝盖处泛着微微的粉。
不知是谁先触碰了谁。
温暖的汤池里,就连体温上升都变得不易察觉。
雪莉酒的味道和以往相比,似乎又多了几分醇厚,但主调仍是陈念最喜欢的清甜酒香。
陈念一直都有听说,随着人的不断成长,信息素也会有微弱的变化,少年是大多轻盈,往后会因心境变化,产生微妙的不同。
陈念双手攀在沙弗莱肩头,故意放轻语调,带着勾人的尾音,轻声道:
“你好甜。”
沙弗莱微微一怔,仿佛回到了数月之前的夜晚,他那时还不知道陈家双子已经悄然互换了身份。
晚宴结束,他带着微醺的陈念回去白塔,被少年蹭在身上,与耳边低声调笑一句“好甜”。
那个时候他震惊得无以复加,手足无措,被狭小车厢里浓郁的晚香玉味道勾的心神恍惚,吞了小半瓶抑制剂不说,还做了一晚上旖旎的梦。
只是现如今,沙弗莱可不会再表现得那么纯情了。
他一手揽在少年腰间,手掌在浴巾边缘危险地摩挲着,面对那双含着狡黠笑意的琥珀色眼眸,把这句话原模原样的还给了陈念。
“比不上你甜。”
陈念眨眨眼,纵然他已经在很努力的控制自己,还是没有办法完全将胡乱上扬的唇角压住。
这是一段很正常的**,按理说应该让人脸红心跳,为什么现在被他俩演绎出来,会显得那么搞笑呢?
不,不是他的问题,**这种事,他早就熟练到信手拈来,问题肯定是出在沙弗莱身上。
不过他又觉得好像也不是这么回事,要是沙弗莱对别人说类似的话,对方肯定会被苏得浑身发软,手足无措,比大太阳底下的井盖还要烫。
“笑什么?”
“不知道,就是觉得蛮好笑的。”
陈念双手揽着沙弗莱脖子,指腹蹭着后颈侧一小块皮肤,Alpha不像Omega在那里留有腺体,所以他曾经咬下的齿痕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