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染说不玩,但到了快到八点的时候,池朗还是拿着手机去了他的房间。
顾染正坐在书桌前面,用笔记本电脑看奥运会直播。
池朗凑近了一看:“你啥时候对击剑感兴趣了?”
顾染指着其中一名中国队员:“这是我高中同学,不是一个班。”
“卧槽!”池朗表示十分惊讶,“你们学校还真是藏龙卧虎。”
虽然池朗看不懂击剑,但是顾染说那是他高中同学,池朗也就跟着看了看。
当比赛结束,齐思远摘下头盔的时候,他还评价了一句:“长得还挺帅。”
顾染笑了笑没说话,又听他在旁边嘀咕了一句:“比我还差点。”
顾染翻了个白眼:“但凡你有点自知之明,也不能说出这种话来。”
齐思远最后拿了个第三名,成绩也算不错,顾染拿起手机给他发了个句祝贺。
没想到那边消息倒是回得很快:“可惜没有拿到冠军。”
顾染说:“第三名也很棒,好好训练,四年后再来!”
齐思远发了个解脱的表情:“接下来看你的了。”
顾染也给他发了个表情包:“瞧好了!”
池朗看一眼时间,过了九点,顾染这个未成年人也玩不了游戏了。
于是,只能回去,明晚再来。
顾染的课程表很快就出来了,每周前三天的课是满的,重要的课程都安排在这三天,剩下两天的课程相对轻松一些,以公共课和基础课为主。
程森通知顾染:“正式上课之后,他周一到周三在学校学习,周四到周日上午回冰雪园训练,周日下午休息半天。但是新赛季开始之后,你得停课集训,有问题吗?”
顾染回答得很干脆:“没有!”
这个安排对他而言已经非常不错,既能保持训练又能兼顾学业,他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回到学校之后,尽管他自己没有说过,但学校公告一发,现在全校都知道他是个短道速滑运动员,还是计算机科学实验班新生。
不过,他的同学们并没有议论这件事情,也没有问过他什么。大家平时除了上课,就是一起探讨专业问题,学习氛围尤为浓厚。
一起上了一段时间的课,班上的同学们互相熟悉和了解之后。顾染才发现,同学们并不只是一门心思读书,大家也各有各的爱好。
比如他们寝室四个人,严安喜欢唱歌,空闲时候就抱着他的吉他来一曲,顾染时不时还能跟他来个二重唱。
王博文喜欢IOI(国际信息学竞赛)金牌得主,沉迷敲代码。顾染坐在旁边学习,偶尔请教个问题,对方也很乐于给他讲解。
危岳宁每天乐此不疲拉着顾染一起讨论老师留下的课后作业,时不时给他分享一些专业相关的期刊文章。
同学们也渐渐发现,顾染能进这个班,绝对不是靠什么体育生加分,而是本来就有这个实力。
他在课堂上思维也非常活跃,踊跃回答问题,也敢于向老师提出问题。
各学科老师对他的印象也非常好,毕竟老师们接触过太多各种竞赛的世界冠军,短道速滑的世界冠军还是第一个。
关键是,这个短道速滑的世界冠军完全颠覆了他们对体育生的想象。
这样的学生,谁能不喜欢呢。
上课之余,顾染每天都会进行四十分钟的体能训练和陆上训练。训练计划是徐清和体能教练给他安排好的,他每天到操场上,按照计划完成就行。
只要他出现在操场上,旁边一定会围过来三三两两的女同学,甚至有胆大的,给他送个水什么的。
顾染回到冰雪园训练那几天,危岳宁每天都会给他发消息,仍然是跟他一起复习功课,讨论课后作业,像以前那样给他分享自己的笔记,不仅是专业课和基础课,连思修课也不放过。
顾染丢个一脸苦笑的表情给他:“我还真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我妈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危岳宁反省了一下,把思修笔记撤了回去:“你训练挺辛苦的,早点休息吧。”
顾染没有去参加上海超级杯的比赛,这个比赛本身对他而言意义不大。不但他没去,池朗、孟语乔和高梓逸也没去。程森和徐清商量之后,把机会留给了集训队刚提拔上来的几名年轻小将。
就这样,顾染度过了一个半月一边读书,一边训练的日子,每天都跟打仗一样忙忙碌碌,但感觉特别充实,一点也没觉得累。
到了十月下旬,他要准备世界杯的比赛,就开始正式停课。
不过,有危岳宁这个学霸对他进行一对一帮助,再加上带他的导师是学院最具权威的教授,他有什么问题都能直接问,顾染虽然没去上课,但是该学的内容一点也没有落下。
今年的世界杯六站比赛和往常差不多,前两站在北美,中间两站在亚洲,后两站在欧洲。
虽然顾染觉得自己的状态非常好,足以应对频繁的比赛。
但是程森和徐清经过讨论,并不想让他太过疲劳,增加受伤的风险。于是,每一站比赛,两场接力赛的决赛都让他参加,但三项个个人比赛,只给他报名两项。第一站和第三站是500米和1000米,第二站是500米和1500米。
在加拿大的第一站就不难看出,这个赛季和上个赛季比起来,形势已经有了明显变化。
以前表现强势的运动员和国家,现在逐渐衰落。倒是美国、俄罗斯和一些欧美国家渐渐崛起。
唯一还保持着传统优势的国家就只有中国和韩国。
然而,韩国队从上个赛季开始,就出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尤其是他们的男队。
跟以往赛季比起来,他们进入半决赛甚至决赛的人数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拿到金牌的数量却大大减少。
反观中国队最近两个赛季的成绩,冰迷们才恍然大悟,不是韩国队变弱了,是现在的中国队实在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