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我没和他吵架!”弗雷为自己争辩:“而且上次是他不对,我没有错!”
哥哥卡斯特:“好了,别吵了,想想待会遇到林灼……老师,该怎么问她吧,总不能上来就说‘嘿你是我妹妹吗?’我怕她会再给你来一下。”
弗雷烦躁地揉乱了自己的金发:“不能这么说那还能怎么说?”
仨总是闯祸,从来不管后果的小伙难得有了顾忌,费心商量起了见到林灼后的开场白。
而在距离他们不过五步路的拐角走廊上,刚上完课回来的林灼背靠着墙,尖锐刺耳的幻听在她耳边吵个不停——
他的童年比你幸福,凭什么?
是啊,他这样的人,凭什么?
他对来历不明仅仅只是和他妈妈长相相似的女孩都比对他的女儿在乎!
他对塞缪尔的遗孤也比对我好,这我早就知道了。
杀了他吧,杀了他!你能好过很多!
那不行,他死没什么,我甚至愿意为此开一瓶香槟庆祝,但我必须活着,所以他至少得活到那个女人怀上我之后。
那就和他同归于尽!
闭嘴,傻狗,谁都别想夺走我的性命。
林灼闭上眼,糟糕的情绪让她的身体又一次疼了起来。
她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听见弗雷和那对双胞胎兄弟的声音,林灼只能想起一些不怎么美好的过去。
记得刚到学校上学那会儿,很多人都把她当成公爵之女来对待,哪怕她曾直白地表示过自己和父母关系不好,他们也会觉得那只是普通的家庭矛盾,还会自以为是的开解她,告诉她这世上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
后来她在学校受了伤,那是一场大型的教学事故。
当时的她还没被莉莉丝收养,许多学生的家长都来到了学校,难得吵闹的校医务室里,只有她是孤零零一个人
“公爵和公爵夫人一定是太忙了。”这句安慰陪伴了她许多年,后来再没人这么说过,因为在后来,塞缪尔的遗孤入学了,每当那个病弱的孩子有什么事情发生,林灼的父母总是会第一时间赶来学校。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林灼的父母不是没有时间,只是不爱她。
不过还好她那会儿够虚伪,总是装出一副温柔的模样与人为善,所以并没有遭到谁的嘲笑,反而有人为她出头,去找那个孩子的麻烦。
最后那个孩子因为几句恶言恶语生病入了校医室,林灼也终于见到了主动来学校找她的父母。
他们像对待仇人一样看着她,质问她:“你已经害死了塞缪尔,现在你连他的孩子都不肯放过吗?”
……
“老师,我能和你谈谈吗?”突然出现的小女孩的声音将林灼从记忆的泥潭中拉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