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是完全放弃,毕竟这似乎是左贤王的势力,只能说,匈奴王选择保全自己的信都,至于左贤王如何拯救分配给他的囊括了长安城在内的大片土地,那得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绝望之下的上洛郡根本挺不了多久,他们本便因为被切断了联系,人心惶惶,又因为缺粮少食,战力下降,眼看着一切就要不好了!
虚连题梁避开了冲着他眉心而来的冷箭,手中大刀一挥,便甩开了不少的血水。
他一抹脸上的血与汗,动作敏捷地登上了高处,越发看到了荆州兵与河南兵的气势汹汹,而己方人马应对则十分拉胯……城破,是必然了,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罢了。
虚连题梁又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援军久久不至肯定是因为这些华夏人搞的鬼,他的父亲是不会轻易放弃已经雄踞了几十年的土地的,说不定援军就在包围圈的外边,只需要再咬牙等一等……
手起刀落,又是一个不长眼地冲到了他面前的荆州兵,虚连题梁脸上的戾气几乎能从毛孔中生生溢出来,不行了,上洛……怕是等不到援军了。
虚连题梁最后恨恨地看了一眼敌军的轩辕指挥处,他这是第二次被人追得像一条落水的狗一样四处逃窜,他记住他们了!荆州长孙虎!荆州李峰隆!
虚连题梁当断即断,立马点了几人护送自己,直接上洛城背后赶去,他要走了,先冲到丰饶关再说,他就不信了这荆州兵还能一下子拿下雄关丰饶!?
三十六计,走为上!
虚连题梁深谙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逃都逃得十分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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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洛之兵节节败退,而就在这样的时刻,原本英勇杀敌,是左贤王亲子,勉强算是定海神针一样的存在的虚连题梁,居然消失了!
驻守在上洛的匈奴某部首领,察觉不见虚连题梁,便使人去找,结果发现——这厮逃了!
这厮居然趁乱,从大后方逃走了!
“虚连题梁!!!”这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怒目圆睁,“该死的虚连题梁!早知道就不该把他救回来,就该让他死在那李峰隆的手中!”
他们再如何愤怒也于事无补了,己方士气原本就低迷,如今上层将领还被斩头了好几个,贵族代表虚连题梁又逃跑了,低迷的士气直接陷入了奔溃,而那原本就气势汹汹,勇猛无比的荆州兵,居然还有后招!
他们绕到了上洛郡的背后!
匈奴首领闻言,不知道是该哭还是改笑:“虚连题梁……看来这次你得陪着我一块下地狱了!”
就在两军焦灼之际,温如瑾率领三万精兵,犹如天降一般,自背后杀入,彻底击溃了匈奴士兵的战斗意志。
俯冲而下还没有加入交战的时候,温如瑾居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向这边冲来,然后发现了他之后,又一个急刹车,调转马头往回逃。
温如瑾:“虚连题梁!”
好家伙,怕不是半夜坠城逃跑,又刚好遇到他围抄在后,被截住了吧?
虚连题梁头都不敢回,策马狂奔,连连骂娘:“该死的长孙虎!该死的荆州!该死的华夏人!”
乱战之下,温如瑾想要逮住虚连题梁一个人还真挺不容易的,更何况对方是有意往人群中挤,不过没关系,总归是肉烂在了锅里头,再怎么样,他还是在包饺子的馅料里头。
荆州兵如有神助,气势如虹!
杀不尽的敌人,在如同蝼蚁一般拥挤之下,接连跳跃想要冲入城内都被挡下的金毛犼,只好原地嚎叫,一叫就放倒一片。
纵使没有了战斗意志,但是匈奴的兵也绝不放下武器,因为一旦放下武器,己方必定不容自己,至于敌方会不会善待俘虏,你想一想之前的血海深仇,你觉得可能吗?
温如瑾眼看着他们就要在绝望中诞生出一种破罐破摔的勇猛了,当机立断,不再去搜寻那小强一样命硬的虚连题梁,他驱马踏过重重敌人,喊道:“掩护我!”
他要亲自登上城墙!
阿旗阿贞各带领数十人,掩护温如瑾的左右,守静听到了他的声音,没有犹豫又是几个跳跃,迅速地回到了他肩膀上——
铲屎官这次又变成普通人了呢,很脆皮的,小爷得保护好小脆皮!
温如瑾一边御马,一边将方天画戟使得虎虎生威,恍若杀神一般,只知道杀戮,不知道疲倦,兼之他肩膀上还有一只彻底被惹怒的怪兽,好不容易靠近他,不是被他捅死,就是被他肩膀上的怪兽一爪子撕破喉管,这叫敌人万分胆寒,根本鼓不起勇气围攻温如瑾。
远处作为总指挥的李峰隆,早已经接到了斥候的汇报,知道温如瑾已经在上洛郡的背后了。
他远远的眺望着,仿佛能跨过重重人海与巍峨的城池,看到温如瑾的身影一样。
良久,听着匈奴人的惨叫连连,他提起的心脏还是放下去了,终于舒了一口气,感慨万千:“公子,颇有当年冀太.祖的风采啊。”
不,硬要说的话,公子今年也不过十五岁,比之冀太.祖当年还在私塾读书,如今的公子,要勇猛多了。
纵使是冀太.祖,也是弱冠之年才横空出世的。
更何况,冀太.祖荣登大宝后,为了洗刷母亲的名声,便说自己那令他父不详的母亲,是踩了什么巨人脚印才怀上了孩子……
这等可笑的谎言,李峰隆怎么可能相信,要真随便踩踩脚印,就能叫妇人怀孕,那还要男人作甚!?孕育要真那般简单,天下不会历朝历代都疯狂地要繁衍人口了。
冀太.祖这些话,只不过是为借此说明自己天生不凡罢了,他李峰隆可不相信!
但是……他相信公子,公子身边,却是众人眼睁睁地看着神兽天降,选定了他的,眼见为实!
这哪能相提并论!?
李峰隆心涌澎湃地想到:纵使是当年冀太.祖复活过来,也得退让一射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