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很多很杂,但归类起来,无非就是那么几样。
某个作恶多端的江湖中人又继续作恶了,今天杀了几家人,明天灭了几户门……
在某个超级大宗门管辖地的百姓又被这些宗门非法收佃租啦,当地官员恳求皇帝减少一下税收,不然当地的百姓熬不过这个冬天了啦……
某某某大侠又和某某某大侠约战啦,他们要么霍霍了农田,要么霍霍了堤坝最后冲毁了农田,要么是霍霍了无数公共设施,要么就是霍霍了无辜人士的人头……
某某餐馆、茶馆等等公共场合,又有一些武林中人一言不合就拔刀互砍啦,砍坏一堆桌子椅子不赔偿不说,还又又又又砍死了不少无辜路人……
汴京的那位青天大老爷好不容易使计抓住了某个为非作歹多年的歹徒,按照法律秋后问斩,将其关押在了地牢。结果这个歹徒的江湖好友跑去地牢里劫人不说,还把地牢里一大堆作恶多端的死囚犯全放跑啦……
走马上任长洲城府尹的那位是素有贤名的好官,因为斩了当地的恶霸,恶霸家人到处喊冤,最后机缘巧合之下恶霸家人请了某位七姓子弟吃了顿饭。
于是乎,这位“大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把长洲府尹全家老小包括他三岁的女儿并家里头的那只十几岁的老狗一块杀了,血腥满地……
富豪百家那个天天给空虚的国库捐钱、施粥没有停过、愿意招收农闲时打短工……被百姓称之为大善人的那个百万万,因为房子盖得太豪华,被某个囊中羞涩的女侠劫富济贫,哦不,是劫富济己了。
百万万被砍掉了一根胳膊,要不是他跑得快跳进了大冬天的河里头,估计这条狗命都留不下了……
温如瑾默然地听着这一切,就像是曾经的原身那样默默地听着,默默地承受着。
原身沉默,是因为她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像自己的父皇那样无能狂怒,最后被生生气死,年仅二十几岁。
而温如瑾沉默,是因为他在观察这些大臣,他知道,这些江湖中人如此猖狂还似乎脑子不好使,靠的就是武力值降维打击,但是不好说有没有官员和他们是穿一条裤子的。
温如瑾很幸运,至少能到他跟前来的这些王朝最顶尖的大臣中,似乎没有和武林中人有一腿的。
他们要么满脸麻木,要么痛苦地默默流泪,要么愤怒地双目赤红浑身颤抖……可是大家似乎都没有办法呢?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