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哥,我想结婚。”
沈清逸那边半天没有声音,月茶就又重复了一遍。
沈清逸:“…………”
他的第一反应是月茶在跟他开愚人节玩笑,可第一现在不是愚人节,第二月茶也从来不拿这种事跟他开玩笑。
所以,月茶是认真的。
沈清逸轻轻吐出一口气来,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才继续问道。
“小茶,你想跟谁结婚?”
问完之后,沈清逸的脑海里就立刻浮现出一个名字来,是刚才月茶三番五次提到过的那个人。
“傅司厌?”
沈清逸试探的问道,然后他听到了月茶肯定的答复。
“嗯。”
沈清逸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这两个八竿子都打不着一起的人,怎么会突然扯上这种关系啊!
“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还好吧,只是想跟他结婚。”
月茶并没有隐瞒什么,沈清逸知道他的很多秘密,甚至知道他是从月氏一族出来的人。
月茶刚出道那会儿,许多关于月茶发色与瞳色的问题,都是由沈清逸来解决的。
沈清逸一听到月茶这话,就明白了什么,于是问道。
“有必须跟他结婚的理由吗?”
月茶回答:“嗯。”
沈清逸又问:“傅司厌同意吗?”
月茶轻声叹了口气:“是我一厢情愿,所以还在努力中。”
沈清逸:“…………”
沈清逸真的想跟月茶说,崽啊,你这么优秀,想跟你结婚的人都能绕地球三圈了,干嘛要念着那个面瘫死人脸啊。
但是想到月茶说有必须跟傅司厌结婚的理由,沈清逸就没再说什么劝说月茶的话了,只是道。
“听闻傅司厌最近在拍摄陈超导演的《破茧》,陈导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鬼才导演,去年大爆的《哑妻》就是他的作品,他拍的电影基本都是奔着拿奖去的,你要是能进组拍戏,就算是一个小角色,对你的事业也绝对会有很大的帮助的。”
沈清逸顿了顿,接着道。
“不过陈导人不怎么好相处,脾气比善变的天气还怪,而且他向来都看不上选秀出来的爱豆,怎么会同意你进组的?”
月茶只知道,傅司厌接的戏,再怎么差都不会差到哪儿去,他还真不知道原来那个撒泼耍混的老先生竟然这么有来头。
“他可能是把我当做普通人了吧,他连我的脸都没看见,就直接邀请了我进组。”
沈清逸:“…………”
本来以为月茶已经够不靠谱的了,结果没想到这导演听起来更不靠谱!
“陈导不拍戏的时候经常闭死关,不怎么关心外面的事情,交际圈子也基本都是一些资深老演员老艺术家,现在邀请你进组,多半是不知道你的身份。”
“不过你最好还是找个机会跟陈导说清楚,省得将来闹不愉快,毕竟他对选秀爱豆的成见很大。”
“会的。”
月茶又跟沈清逸说了几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他抬眸看了眼车外面的情况,陈导正举着道歉牌站在上山出入口那里说着什么,而他的助理则是拿着摄像机在帮他录像,大概是在录道歉视频。
原本跟陈导吵架的那批人早上山去了,陈导本身年纪大了,一直在这里站着身体也的确是受不了,录个道歉视频正好可以给那些已经上山的人道歉,对老先生的身体负担也没那么重。
月茶见着陈导现在的确是诚心诚意的在道歉,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很快,陈导那边就把道歉视频录完了,然后过来叫月茶和傅司厌一起离开。
老先生在突破瓶颈之后,现在整个人都是意气风发、神清气爽,说话特别温和,看着月茶的时候也总是笑眯眯的。
月茶也趁此机会,跟陈导说明了自己的身份。
“陈导,我有有件事想跟您说。”
“嗯?什么事啊?”
陈导立刻怀疑的看着月茶:“你不会又想让我去剥瓜子吧?”
月茶:“…………”
“不是。”
“那是什么?”陈导虽然年纪大了,但脑子真的是非常活跃。
“难道是想让我去分红绿豆?”
“这可不行啊,我有老花的。”
月茶:“…………”
“都不是。”
“陈导,我想跟您说的是,我其实是一个选秀爱豆。”
周围风大,陈导有点没听清:“什么豆?”
月茶字音清晰的重复了一遍:“选秀爱豆。”
陈导闻言,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还是笑眯眯的看着月茶。
“管他爱豆还是恨豆呢,来了我剧组的都是好豆。”
“对了,等会儿到了剧组你先去试一下妆,看看有没有哪里不合适的,好及时调整。”
接下来,陈导又叮嘱了月茶许多事项,说得很详细,也很耐心,听得跟在他身边的几个助理见状都忍不住频频看了陈导好几眼。
这真是我们认识的那个陈导?
陈导该不会是被人夺舍了吧?
不然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和蔼可亲仿佛邻家老爷爷呢!
陈导对月茶的态度实在是过于友好,以至于让向来不关注他人事情的傅司厌都多看了月茶一眼。
《破茧》这部戏其实并不是傅司厌和陈导的第一次合作。
早在五年前,傅司厌就已经跟陈导合作过了。
陈导的那个脾气,简直是烂得那叫一个天怒人怨,当时在剧组里的人,基本上都被陈导骂得狗血淋头,除了傅司厌。
陈导之所以没把傅司厌骂得狗血淋头,第一是因为傅司厌的演技向来到位,工作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二是他瞎几把骂的时候,傅司厌从来不搭理他,连半点多余的情绪反馈都没有,整得他好像一个拳头砸在了棉花上,有劲儿无处使,简直憋死人。
陈导虽然总是熟稔的称呼傅司厌为老傅,但他其实也就是把傅司厌当做合作较为愉快的工作伙伴而已,平时两人相处也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哪儿像现在对月茶这样,简直比对他亲孙子还要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