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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酒井她们一直都在训练,接近圣诞节,天气愈发寒冷,预计过了圣诞以后就是马拉松比赛的前端。
我呼出一口气,白色雾气在空气中升腾消弭,枯枝扑簌簌落下一点白色雪花,吸走最后一丝暖意。
社团活动时间,我和酒井,花琦在自由活动时间跑了步,然后休息。
社团活动结束后,天黑得很快,以往亮堂堂的时间现在却已然昏暗,要黑不黑的,介于白天与黑夜之间。
我将储物柜里的围巾拿出来,仔仔细细包裹住脖子。
现在没多少人带围巾,只是我格外怕冷,所以我的冬天总比其他人来的快一点。
寂静的走廊,细微的电流声一响,楼下路边的灯亮起,照出一条路。
我关闭储物柜,走下楼梯,操场零零散散只有几人抱着足球有说有笑地走向校门口。
我来到停车棚,解开自行车的锁。
忽然,一双散发着热气的手轻轻从后方罩住我的眼部。
我眼前一黑,原本正蹲下解开自行车锁的姿势按照惯性与惊吓直直往前撞去。
后面的人松了一只手按住我肩膀微微用力,让我稳住,使的力道像片羽毛似的轻拂过肩部,虽然另一只手紧接着遮住了我的全部眼部。
“猜猜我是谁。”他憋着笑意,故意把声音压低,低沉沉却宛如调笑。
我:“………”
我:“畔野君吧。”
“……不是啊!”
我淡定道:“影山君?”
“……我哪里…我哪里像影山那个家伙了……”那声音咬牙切齿地不服气,“小绘你故意的吧?”
他都不装了,直直凑我耳朵后面说话。
耳朵后一阵湿热的说话气息,喷洒在我一个激灵差点反射性弹跳。
他近到唇畔似乎都只差了几毫米,说话间的声音共振从耳朵尖传递全身。
我忍住给他一拳制裁的冲动。
翔阳沉默了片刻,忽然伸手碰了碰我的耳朵,道:“看来小绘一如既往地怕冷。”
冰凉凉的皮肤与他炎热的指腹相碰,少年一顿,贴心地拢了拢,我感到整个耳朵都笼罩在暖炉中,不自觉呼了口气。
站起来,翔阳松了手,我正对他,不出意料地发现这人穿的虽然是冬装,但绝对是最薄的那一款。
可恶……火炉成精……
我鼓了鼓腮帮子,伸手也碰他耳朵,翔阳压了压腰几乎是把耳朵伸过来。
就连他的耳朵都是热的。
我放下手,“我要回去了。”
“我也是!”翔阳忙道,笑了笑,“一起走吧……”
“好。”
久违地一起回家,虽然也只是前后骑着自行车而已。
路上翔阳总会兴奋地分享自己的事情,或者对路过的景色惊喜。
“那堆积雪好像兔子啊。”
“还有还有,畔野君是谁啊……告诉我吧,拜托了——”
……
到了我家门口,我停了车,翔阳还一直待在那里,没有离开。
我疑惑地望过去,主动道别:“再见。”
“唔……”翔阳绯红着脸,他停下车,走到我面前,先局促地看了一眼地面,再望向我,“我可以……”
他声音逐渐变小,“可以邀请小绘一起过圣诞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