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底下的幕僚也在暗自猜测,陛下是不是要立太子了,而之所以让他们一起,也是想看看两人的能力如何,让他们暗中比较,也好心里有个数。
所以他这次是胜在必得。
要是谢澹之知道他心里的这些弯弯绕绕只怕要说一句蠢货。
陛下立谁为太子也不可能立他,可惜谢文韫还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蠢而不自知,谢澹之都懒得把他当成竞争对手来看。
谢文韫将头凑至他的耳边,带着一丝挑衅的语气小声说:“皇兄,父皇为何派我们兄弟俩来,这其中的意思你不会不知道吧。”
很显然,谢文韫已经认定了陛下就是在选太子。
听到他的话后,谢澹之眉头也没皱一下,目光中带着一丝警告,似笑非笑的对他说:“二皇弟,父皇心思如何,可不是你我能猜的。”
顿了顿后,他语气淡淡:“再说了,二皇弟的话本王听不懂。”
谢文韫立马就被他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副无所谓,明明大家都心知肚明,却还是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最讨厌的便是这一点。
他暗中捏紧拳头,僵硬的笑了笑,讥讽道:“没事,皇兄不想听懂也不要紧,你我心中有数便可。”
谢澹之根本没理他,这使得他更生气了。
过了一会,一辆辆的马车从城门口进来。
他们本就是在城门口迎接,谢文韫见状,立马抢先一步上去问候。
从马上下来的是一位样貌粗狂的男子,他面带笑意,爽朗的说:“二位便是贵国的澹王与韫王两位殿下吧。”
他衣着打扮并不同于东夏的子民,反而带着异域风,穿着一身快到脚跟的长袍,腰间系了一根皮腰带,右边还挂着一些配饰,衣服的颜色比较鲜艳,头上带了一个圆帽。
谢文韫笑着回话:“正是在下,听闻北临人性格豪爽,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只听他爽朗一笑,便开始自我介绍:“哈哈哈,韫王殿下真是好眼力,区区不才,在下是北临的异姓王塔鲁纳多。”
紧接着后面马车上下来一位长相不凡的女子,她的婢女牵扶着她,提醒道:“公主,小心。”
女子头上带着华丽的发饰,一圈圈的珍珠链子挂在头上,额前佩着由一串白色样式的宝石串起来的额饰。
她举止端庄,脸上挂着微笑,从马车上缓缓而下。
本还在交谈的几人瞬间就被她吸引住了目光。
最为夸张的是塔鲁纳多,他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女子看,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他夸张的张了张嘴,惊叹道:“这,莫非就是南阳的第一美人,天喜公主?”
天喜公主,南阳皇室里唯一的嫡支一脉,听说她便是南阳开国一来第一位太女。
南阳国的陛下子嗣薄弱,一生只得了这一位公主,听闻南阳国的皇上皇后伉俪情深,更是不顾祖训只娶了皇后一个,所以后宫中只有她一人,可偏不巧这位皇后绵延子嗣能力差,成婚多年才得了一位公主。
天喜公主出生那年,天生异象,出现了祥瑞,百鸟朝着宫中方向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