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蜷缩在枕头旁的那只白色小猫,在眯眼中,看到男子揽着女子,在她的发髻郑重地落下一吻。
小猫瞪圆了眼,有些不解。
翌日
何缈难得起了个大早。
二人向雪莲家借了辆牛车,由颛孙渊赶车,往乡镇而去。
山路弯弯曲曲,晨雾笼罩,遍地白茫茫的,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路。太阳还没升起,不时有冷风吹来。
何缈坐在旁边,恍惚间,有种不真实感。
这样的牛车,她也坐过。不过是上辈子,母亲还活着的时候。
如今想来,是真真正正地恍如隔世。
一阵寒风吹来,冻得她鼻子瞬间通红。
“冷了吧,往我身后躲。”颛孙渊架着牛车,淡淡地开口道。
何缈闭眼,两行热泪流了下来,到底是被冻得,还是其他,她一时也说不出来。
白雾茫茫中,何缈募地好似感觉到了什么怪异,浑身一个激灵。
颛孙渊以为她是冷的,又再三催促道:“躲我背后。”
何缈没跟他争辩,藏在了颛孙渊的身后。
冷风被男子宽厚的肩膀,挡了个结结实实。但,空气中的那股压抑,依旧若隐若现。
越是靠近乡镇,何缈越是能感觉到。
她浑身灵力被死死压制住,无法自然流转。到后面,呼吸都有些费劲了,似乎专门克她一般。
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眼下,何缈自己也没有头绪。
到下车的时候,何缈双腿一软,有些走不动路了。
颛孙渊搀扶住她,眉峰高皱,急切道:
“我送你去看大夫。”
“相公,没事,我只是晕车了。”
何缈想出了个蹩脚的借口,挤出一抹笑容。
她自然没有注意到,眼下,自己的脸色有多么惨白。颛孙渊垂下眼帘,他知道,她身份不一般。
“相公,我们去拿玉佩吧。”
何缈都冒着风险来了一趟,不拿到玉佩,她哪怕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颛孙渊没想到,她竟然对那枚玉佩如此执着。当下郑重地点点头,背起何缈,往那家当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