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孙儿觉得,这事有些太过儿戏,那乐阳县主先是将那些人都揍了个遍,接着又强人所难逼迫他们签下那份‘保证书’,必定会引起各府的不满,孙儿若是掺合进去,像是成了乐阳县主的帮凶。”
心疼儿子文氏在一旁附和道。
“娘,景年说得有道理啊,就因为一点小争执,乐阳县主便打了那些府上的哥儿,还逼迫他们写什么保证书,想要拿捏住他们,这事若是闹到陛下面前,陛下纵心,恐怕也不好再维护李家。”
这样一来,她儿子若是也掺合进去,岂不是要与那乐阳县主一起,一下得罪十多家王公贵族。
听到她的话,老夫人叹了口气,徐国公世子却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到桌上。
“景年就在现场,难道就没有听出来,乐阳县主只是随口起了个头,当场逼那些人签保证书,彻底落实这件事,完全是太子的意思?”
“既然是太子的意思,你觉得那些人家敢违逆?你不会也和有的人一样,以为皇上还有个大皇子,太子殿下的位置不稳吧。”
“你以为近几个月来,被大理寺以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收押的那些人家,是怎么消失的?
听到丈夫话中隐约透露出的信息,世子夫人文氏下意识抓紧手中的帕子,她娘家是书香人家,她自幼饱读诗书,少年时有才女之名。
哪怕嫁入柱国公府,文氏也不曾关注朝堂上的事,不具备什么政/治分析能力,不懂什么叫做政治风向。
可是不懂归不懂,文氏并不傻,她能听出丈夫话中透露出的意思,若是都知道太子是下一任板上钉钉的继位者,那些人家不仅不会闹,还会‘高兴’的将自家小辈送给乐阳县主训练。
徐景年知道他爹的不满主要是针对他。
“爹,儿子明白您与祖母的意思,绝对没有怠慢太子与乐阳县主的地方,之所以不想掺合这件事,是顾虑着家里与各家府上的交情,不好出这个面。”
他不说则已,说了这话,让徐世子更加失望。
“家里与其他各府的交情,还轮不到你来顾虑,此一时彼一时,我们徐家只需忠于皇上,忠于太子就行,完全不用考虑什么个人情往来。”
他儿子的年龄比太子还要年长几岁,他们徐家的确与太子之间的渊源不浅,这是先天优势。
可是他们徐家若是仗着这份渊源,不能抓住当下这个关键时机,争取到太子的信重,就算柱国公府将来依旧可以保持自家的荣华,可是有实权的勋贵,与空有国公府的尊荣,却没有实权的勋贵,绝对是不同的光景,对徐家子孙的影响也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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