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业说得这些,让李常欣听得震惊不已。
“用那种药做这种坏事的人,也太丧尽天良了吧!”
赵小雪则是义愤填膺的说道。
“什么无良大夫,竟然配出这么恶毒的药!”
李常欣不赞成的回道。
“小雪,这就是你的错了,只要人家大夫不是为了做坏事才配出这种药,就算不得无良,主要错在那些明知这种药的害处,还故意拿给别人用的人,实在是罪大恶极。”
王修业很欣赏李常欣的这种对人对事,都很是非分明的态度。
“郡主说得不错,这种药在最初出现时,只是前朝边关的一位军医,为给那些在战场受伤的将士减轻痛苦所研配,效果很显著,适量使用,没有什么负作用。”
“直到那个药方在后来落到一位心思不正者的手中,在私下训练死士时大量使用,才发现那种药所存在的重大负作用,除我之前说得那些,还会损及寿元。”
李常欣已经知道自己的养父,曾是徐家死士的事,这让她对那些不拿别人的命当命的人,更加感到愤恨。
“王修业,幸亏有你发现了这件事,我们一下要好好审审,查清楚这些药的来历,将与此相关的人,全都抓起来,最好让他们也尝尝这药的滋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李常欣从来都是说做就做,毫不拖泥带水的性格,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她立刻将这件事吩咐下去。
通过天河大堤曝露出的问题,意识到原州已经在别人的控制之中后,再重点调查原州的一些人事,以及近些年的资料,陈凤琪就已经得出原州肯定藏有私军,修筑天河大堤时,大量采购的一些物资,很有可能是被人直接挪用去养私军的结论。
得知原州驻军食不裹腹的惨状后,陈凤琪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断,只是她没想到,也没想通的是,为何对方要在已经控制住原州的情况下,选择放弃现成的原州驻军,而是挪用原州驻军的军饷供养私军。
在不知何处藏着一支私军的情况下,李常欣他们所承担的风险不言而喻,在不相信原州驻军的情况下,即便以支援天河大堤的名义,从邻域分别调军前往原州,以作防备,安常煦也一直不敢掉以轻心,不敢对那些已经确定的目标轻易出手。
没想到还没等到他这边以增援的名义,分别从湖州与并州调往原州的驻军顺利抵达,李常欣这边就干了一票大的,直接将那批私军全都逼出不说,还直接给一网打尽,算是解决了原州最大的危机。
没了那个心腹大患,又得知李常欣是智取,没有在敌多我寡的情况下,鲁莽的与对方发生短兵交接,连她自己在内,没有出现任何伤亡,实在让安常煦在惊喜之余,深感欣慰。
“奶,我发现常欣的进步很大啊,她此前最期盼的,就是可以亲自与人真刀真枪的在战场交锋,感受一下传说中的那种刺激与热血沸腾,但她这次虽然有机会实现愿望,却没有放纵自己,而是很克制的在用脑子打仗。”
陈凤琪对这件事也很欣慰,但她更了解李常欣的心理活动。
“她擅自调兵采取这么重要的军事行动,是件违规犯纪的事,她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这点,像现在这样,在没造成伤亡的情况下大获成功,就能功过相抵,不给人留下什么把柄。”
“她要是敢不自量力,带着人与对方短兵相接,正面硬扛,刚到手的骠骑校尉还没捂热,能回大营继续当兵,就算是她最好下场,她又不傻,当然知道怎么选择对自己更有利。”
还不曾真正见过生死的初生牛犊,还没有意识到战场的残酷,李常欣这次能够谋而后定的表现,让陈凤琪感到很惊喜,这意味着对方在某些方面,比她所认为的还要更加出色。
安常煦想想,发现他祖母的分析很有可能就是真相。
“还知道轻重,这样就好,她这次帮了我们大忙,等到她回来,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满足她所有的愿望。”
眼看这位当了肥羊不自觉,还提前做好主动给对方提供薅羊毛机会的家伙,陈凤琪恨铁不成钢的回道。
“你是打算纵容她下次再接再厉吗?”
安常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回想起自己在朝堂上接到消息,差点连魂都被飞的失态表现,立刻意识到自己此举的不妥。
“奶提醒得对,这种事可一不可再,我们绝对不能助长她的胆子,让她下次又干出这么冒失的事,等她回来,我们一定要罚她,重重的罚她,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陈凤琪这才满意的点头,哪怕她很清楚,真正能狠下心下手整治对方的人,永远只有自己一个,其他人向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很容易被李常欣给蒙混过去,还顺便丢盔弃甲,但是这个态度必须要摆正。
“这个案子牵涉这么多人,你打算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