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欣态度爽朗的回道。
“没问题,不过想要做到这一点,葛尚书要为我们多拨些军资做本钱才行,要不然,我可没钱再往里面贴了。”
看到对方那一脸肉疼的模样,李常欣不等对方开口,就赶紧一脸精明的补充道。
“我当初带着京郊大营的兄弟们一起种地,发展养殖时,曾跟我奶打借条借了一万两银子做本钱,就算我要离开大营,也会先和徐统领算清楚这笔账,您真当我是傻的,走哪都当不图回报的散财童子啊。”
听到乐阳郡主算得这么精明,葛尚书只得歇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同意李常欣的建议,给定北军额外拨些资金,当做让他们发展副业的本钱。
邵云博等人来前都没想到,皇上与陈太尊已经意识到北疆的关键问题所在,在他们到来时,应该是正在为派往北疆的人选一事,进行略显激烈的‘讨论’。
所以他们这些‘只会打嘴官司的大臣’们,才能有幸亲耳听到乐阳郡主对他们的评价,既然已经有了结果,他们只得纷纷告退。
唯有邵云博选择留了下来,有些迟疑的问道。
“太尊,那李世楷与卫山军一系的关系不清不楚,的确不是什么好人选,可是郡主如此年少,就让她去承担如此重任,不是老臣不信任郡主的能力,而是老臣实在不放心她的安危啊。”
这话算是说到安常煦的心里,连连点头道。
“是啊,奶,您看,连邵爷爷也是这个想法,我也不是不相信常欣的能力,实在是那边的环境太恶劣了,要是将常欣给冻坏了身体,怎么办?那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要是在战场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安常煦都不愿想像那个可能,这可是与他从小形影不离,一起长大的妹妹,要是没了,他得伤心死,要是为了当皇帝,需要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他宁愿不当这个劳心、耗钱、费力还总不落好的皇帝。
知道这些人都是一心为她的好意,李常欣心情很好的回道。
“哥,你和邵爷爷就对我再多点信心吧,我这次一定不会在冒险行事,别人都能在那边生活,我一直身强体壮的,肯定也没问题,还是我奶最有眼光,相信我能行。”
陈凤琪叹了口气道。
“还记得我教你的那些在极寒环境下的生存经验吧?”
李常欣赶紧回道。
“记得、记得,你教我的那些,我从来都没有忘,这次去北边,正好可以好好实践一下。”
邵云博试探着问道。
“太尊,张副统领也是个可信的,他虽然一直担负的近卫之责,可是他在当年r四王之乱中,表现也非常出色。”
“我知道你们的顾虑和担心,常煦才继位不满一周年,我们就冒然要换到定北军的大将军之位,就算都知道是因为那个王东安太过无能,犯下大忌,可是只要有心人想要借机挑事,还是容易动摇当前这好不容易才维持住的局面。”
说起这些,陈凤琪也是深感无奈,无人可用是其一,做任何决定都要顾虑重重,也是不得不选择李常欣的重要原因。
“只有像这样,让人知道我们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不顾李常欣这个郡主的安危,让她去接掌定北军,可能只是名义上的,好应对接下来极有可能会出现的危局,才能让其他各军安心。”
毕竟乐阳郡主只有一个,去了定北军,就不可能再去其它军,与李常欣一同去的既有王家嫡支的王修业,又有天子近臣张楚,到底谁才是真正去接掌定北军的,都有可能。
就像他们这些人心疼李常欣北上的安危般,百姓与那些将士们也会下意识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乐阳郡主与不得不派出她的新帝与太尊处于弱势,是被逼无奈,是一心为国为民。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有人想要借机生事,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煽动不了民心与军心。
安常煦这才明白,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他祖母的态度如此坚决,因为他祖母考虑的从来都不止是由谁接掌定北军这一件事,还要谋取民心支持,与其它各军的稳定。
与此相较而言,他却只是考虑到个人感受,不管他顾虑有多少合情理,都改变不了他的思想还很不成熟的事实。
“对不起,奶,您要考虑这么多,我却还在一旁拖您的后腿,也是我对不起常欣,才会让她又要承担这么大的责任与风险。”
知道这是她哥已经不得不接受并认清现实的妥协反应,李常欣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毫不客气的回道。
“有钱好办事,既然觉得对不起我,你就多给我准备一些路费吧,只要你能多给我一些钱,我什么事情都能原谅你。”
这绝对是李常欣最真实的表现,最真心的话,室内本来充满伤感到凝重的氛围,则因她这反应而消散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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