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后一种方案,会让皇权与朝臣之间的权利达成一些平衡,他们彼此可以相互制约,这样一来,不仅能尽量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失误,就算安常煦将来会变,也不用担心他会做出太离谱的祸国殃民之举。
听到祖母的认可与支持,安常煦的心情轻松了许多。
“原来您此前一点都不愿给我参谋,是为了考验我吗?”
“也不是考验,毕竟这是两个各有优劣的选择,在没有经过实践的验证前,谁都无法肯定哪个选择更好,尤其是这第二种选择,对你而言,完全相当于是在摸着石头过河,需要你在实践的同时,逐步对其进行完善。”
为了完善他们今日说得这些,安常煦从不敢松懈,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虽然少了祖母在一旁时时为他保驾护航,因为心中的目标明确,他也从不曾迷失方向。
陈太尊在皇上年满二十周岁的万寿宴上,选择主动辞去监国之位的举动,在民间也引起不少议论,大多都是感慨太尊不恋权位的品德令人钦佩。
也有人认为刚刚年满二十周岁的皇帝还太年轻,担心他在离开太尊的从旁辅佐后,还能否像此前一样贤明,重视民生疾苦,不拘出身与资历,大力提拔重用那些有真材实学的有能之士。
还有人觉得陈凤琪此举太傻,监国太尊与太尊之间的地位差距极大,她就这么放弃监国之权,相当于是变得虚有其表,只剩下尊荣,没了之前的尊崇。
何思佳在听说这个消息后,就忍不住在家里的抱怨道。
“祖母也真是的,当了这几年的监国太尊,什么事都没做不说,现在还主动掉辞掉监国的权利,什么都没落着,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钱慧宜赶紧声色俱厉的训斥道。
“住口,那些贵人的事,哪里是我们所能质疑的,而且我早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你要尊称太尊,没资格能太尊的孙女自居!”
何思佳不甘心的嘟起嘴巴反驳道。
“我和李常欣一样,都是太尊的亲孙女,凭什么不能以她的孙女自居,当年的事情都已经说开了,爹爹也是身不由己,又没有什么过错,她为了自己的名声,不愿提拔爹也就算了,连我们姐弟也不愿认、不愿照顾,是她太过分。”
钱慧宜铁青着脸,正待开口,就听到她母亲在一旁道。
“慧宜,思佳又没有说错什么,若是换了别人,自己身居高位,怎么也要趁机提拔一下自己的亲生儿子,结果她却如此狠心,不仅任人将瑞儿调去当个守库房的,这些年来,还一直对自己的亲儿孙不闻不问。”
“我就没见过哪个当娘的能像她这么狠心,现在连监国的权利也没了,以后我们更指望不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