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里要『摸』『摸』,楚贺『潮』猛地拽回来了元里的手,下一瞬,老虎牙齿咬碎了木头,吐出了一口的木屑。
木屑连口水喷了元里一脸。
元里闭着眼:“……”
楚贺『潮』在耳边冷笑,声音耳朵沉入大脑,“刺激好玩吗?”
元里脸『色』发青,“不了。”
楚贺『潮』提着他站来,林田也拿来了披风。楚贺『潮』扬手一挥,将披风披在了元里的身上,挡住了元里破败的衣袖。
这披风眼熟极了,元里看了一眼又一眼,楚贺『潮』看到他的动作,扯唇,“怎,冷了不披,衣服破了也不愿意披我的披风?”
实话实说,他现在的模样有些可怕,像是随时都会暴怒。元里有些想不明白,他怎会发这大的火?
他把这句话给问出去了,“将军,我又没受伤,你为什要发这大的火?”
“发火?”楚贺『潮』硬生生气笑了,硬朗的面容带着冷嘲热讽的笑,“谁说我发火了,我会为你发火?”
元里:“你现在是在发火。”
楚贺『潮』深呼吸一口气,冷硬地道:“没有。”
但他下一句是:“什叫你又没有受伤,元里,你是想要气死我吗?!”
元里有些心虚,没有反驳。
他确实没把刚刚那件事放在心上,哪怕他差点没了手。“后怕”一词对元里来说太过遥远了,他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情绪。
他上辈子开始缺了这种情绪,但这正培养了元里一往直前、坚定不移的格。
楚贺『潮』占着理,他足足训斥了元里整个下午,一直训斥到了西边天『色』剩下一缕金黄余晖,把元里听得耳朵蒙蒙,整个人脑子胀痛。
直到吃完饭,楚贺『潮』才停了下来,生硬地道:“吃饭。”
元里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完全有理由怀疑,是不是他以往教训楚贺『潮』教训得太多了,所以楚贺『潮』这次找到机会想把之前的事全部回来。
但他不敢说。
因为他也知道,他说的那几句话确实惹人生气。
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坐着,饭桌上一时能听到碗筷声响。
深秋正是鱼肥的时候,晚饭也上了一道煮鱼。『色』相看着好,但鱼肉一放进嘴里是一嘴的腥气。元里不怎爱吃鱼,他常会被卡到鱼刺,对这道食物一向敬远之。
鱼肉做得不好,鱼汤看来倒是『ru』白浓厚,元里盛了两勺子的汤,慢悠悠品着汤。
一口尝进去,他表情顿时扭曲了,鱼汤比鱼肉要腥,是腥到令人反胃的程度。
元里连忙把鱼汤吐出来,又连连夹了其他几道菜去去腥味,但因为吃的太急,结果直接咬到了舌头。
元里表情瞬间皱了来,疼得直接尝到了血味。
楚贺『潮』看到他表情不对,放下碗筷走过来,“怎回事?”
元里缓了好一会儿,才张着嘴含含糊糊地道:“没事,咬到舌头了。”
楚贺『潮』皱眉,沉声道:“我看看。”
元里估『摸』着咬破了,但不知道口子大不大,他对着楚贺『潮』伸出了舌头。
艳『色』的舌尖上缠绕着丝丝缕缕的血迹,右侧破开了一个小口子,正在往外渗着血。
楚贺『潮』看着看着,突然想来了河边随处可见的小红花,风一吹雨一打,能缠缠绵绵地在草地上流下了红『色』花汁。
他喉结滚了滚,低声呵斥,“怎这不小心?”
元里皱皱眉,合上嘴巴。
楚贺『潮』眉头一挑,有些痞帅的野,“怎,说你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