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底下谋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不出话来了。
最后还是糜台道∶”恐怕是因为幽州刺史元乐君。”
吴善世一惊∶”哦”
糜台道∶”蔡集投奔主公之时,便同主公说了元乐君在幽州内做的种种事情,又是开垦荒田又是养牲畜,那香皂不就是元乐君敛财囤粮的手段楚贺潮虽是名将,但对政务却不上手,以往幽州可谓是年年亏损,有了元乐君后便不同了。如今的幽州在雪灾后敢收留其余地方的难民,还有这个底气出兵,整个幽州就只有元乐君有这个本事了。”
”元乐君啊,”吴善世感叹地道,”我最斤可听说过不少关干他的传闻。都说少年出英雄,他也是年轻人中的佼佼了。光是年纪轻轻便辅佐楚贺潮斩杀了匈奴首领一事,不愧是能被大儒欧阳廷收为弟子的人。”
糜台面色忽然一肃,沉声道∶”主公,此人不可小觑,他年纪轻轻便已有此能力,若是再任由他成长下去,恐对我们来说会是个大敌!”
吴善世浑不在意地哈哈大笑道∶”糜台,你太过紧张了,这人还只是个刚立冠的小子而已!”
糜台却不敢这么轻视元里,忍不住再劝道∶”主公!我冀州如此富有,入冬前粮仓皆满,尚且腾不出手脚插手并州一事,而幽州却还有余力能让楚贺潮攻打并州,元乐君此人虽年纪小,他的手段却了不得啊!”
吴善世仍然不怎么在意,让他对付楚贺潮还行,让他去对付一个刚立冠的小娃娃,那他吴善世岂不是脸面都不用要了
吴善世摆摆手,让糜台不用多说,转头询问一直没有说过话的麾下第一谋士韦继,”阿叔怎么看楚贺潮攻打并州一事”
韦继今已六十有三,白发枯槁,长须也染白。他闭着眼睛弓背坐着,好似小憩。直到吴善世出声询问,韦继才缓缓睁开眼睛,浑浊的双眼在人群中看了一圈之后,最终定在了周公且的身上,慢吞吞地道∶”老夫想要先听一听周文宁如何说。若我没有记错,周文宁以前可投奔过元乐君吧。”
众人的目光不由向后,聚集在了周公旦的身上。
半年前,幽州广阳郡郡守蔡集前来冀州投奔吴善世,为表诚意,告诉了吴善世天子即将去世的消息,还有幽州内的各种情况。蔡集知道的事情很多,即使大多只知道个表面,也让吴善世等人对幽州内有所了解。
更重要的是,蔡集带来了一条价值千金的消息――楚贺潮和元里已生嫌隙。
就因为这条消息,吴善世以贵客之道收留了蔡集。没想到几天后,这个叫周公旦的谋士也骑了一头驴,带着两箱子名为棉花土豆的东西前来投奔了吴善世,并带给了吴善世比蔡集所知更为详细清楚的元乐君所做的事情。
吴善世起初也没信他,而是询问了蔡集,蔡集告诉吴善世,周公旦确实做过元乐君的谋士,但也仅仅只做过几个月罢了。只做过几个月的谋士,能对上一任主公有多少忠诚
吴善世的心放下了一半。
周公日长得好,人也聪慧,尤为会说话,短短半年之内,让吴善世越来越喜欢他,已然在吴善世的谋十团中占据了一位之地。但糜台、王云、韦继等心思缜密的谋士,却难以这么轻而易举地就相信周公旦。
此刻韦继问周公旦,也是想要试探周公旦一番。
周公旦本在品茶,闻言惊讶地挑挑眉,随即便连忙站起身行礼,嘴中自谦道∶”小子见识粗鄙,怎敢在诸位眼前卖弄小子不敢说。”
韦继声音困倦,仿佛寻常老者一般无害,道;”无事,你尽管说一说。在座之中也只有你对幽州对元乐君最为熟悉,不管说得好与不好,主公都不会怪罪于你。”
吴善世颔首,”文宁但说无妨。”
周公旦推辞不掉,便道∶”那小子便献丑了。”
他又行了一礼,脊背缓缓挺直,目视韦继与吴善世,目光灼灼地朗声道∶”主公何不趁楚贺潮攻打并州之际,幽州空虚,派兵攻占下幽州之地呢”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