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是零零散散的从帝国各地涌来大量无地无钱的难民,各族人口都在不断攀升中,据最近的一次统计显示,行省总人口已经接近三百万之多,比帝国原先预计的人口迁徙速度快太多了。
说起来,我的运气真的是很好,如果不是在黑暗城建设初期就开始周围几十个小城镇的建设的话,这么多人怎么都不干就可以把黑暗城挤个大窟窿!
现在,我的市政厅也已经进入了正常的运转之中。各部司团结协作,以均匀分布在黑暗行省的几十个城镇为支点,在其周围建立了很多大小村庄来安置难民。要说这些难民的生存能力真是很不一般,只要你给他一块地和产粮前足以糊口的粮食,不用太多帮助……隔上三五天你再去看,一座小茅屋就已经出现了,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在自己的土地上辛勤耕作着。
因为传统与风俗的关系,我发布命令,把几个主要的异族聚居地划分出来成为单独的区域,不再安排更多的难民进入,从根本上避免发生诸如大规模争地争水的冲突。这类冲突在难民中很常见,一般来说不难解决,但是混杂了种族争斗就很难控制。
“总督大人,人口再怎么多,大家也得有饭吃才行。”一个官员走到我身边报告,“但从现在到新年春耕,一直要到夏末的第二次收成我们的民众才能自给自足,在这之前的一次收成因为太多人口的冲击而解决不了所有人的肚子……我们该怎么办?”
菲谢特眉头一拧,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在我们想出办法前还可支撑多久?”
“我们下发的存粮还可吃上大半个月,省着点吃一个月,”官员立即报出一大串数字,“都是上次从暗月和圣都运来的,此外我们也要求居民们尽量自己找东西吃……
但是,居民们没有太多选择,会打猎的都快把动物杀绝种了。此外还有挖野菜的,也把野地里都掏得到处是洞……”
“渔猎要适度……不能赶尽杀绝!这样吧,你们先把需要援助的地域划成俩块,”拼命揉着可怜的脑袋,我想要拿出更好的方案来,“靠近暗月边境一块,靠近万普的划成另一块,立即造好名册并维修道路等待我的命令!”
“是!”
“你下去吧,放心,”我用手指敲着桌子,“我会在近期——十天之内想出办法来。”
“这样就太好了!谢谢总督!”
没心情理他,我摆摆手让他滚蛋。
“报告总督!”轮到另一个官员走过来,“我有问题。”
“讲!”我对他点点头,不管什么问题,都tā • mā • de全部给我堆上来吧!
“是这样的,”看来这个官员准备很久了,讲得很有条理,“您知道,我们建立了太多的村庄。这些村庄我们一时之间根本分不出人手去管理,目前连村长都是居民们自发推选的。我们很担心,如果这样下去市政厅将会很难有效管理他们,而且还不能排除有敌人利用这个机会大规模潜伏进管理机构的可能。”
“市政厅有什么对策?”菲谢特问。
“我们目前可以说是一愁莫展,虽然是村长但也马虎不得,那可是行省最基本的管理阶层,”汇报的官员俩手一摊,“学校里的第一期学员最起码还要学习一年半的时间才可以用,就是各机构本身培养的那点后备官员也得在半年后才具备基本的管理能力……”
“知道了,安静!”我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让我想一下。”
“记录命令,”我对身边的记录员点点头,记录员立即将蘸满墨水的鹅毛笔放到纸面上,抬眼看着我,“黑暗行省境内所有城镇及村庄,其行政长官都是由科恩*凯达总督直接任命。市政厅不承认任何民间推选的的管理人员与机构,任何一个黑暗居民都有权拒绝他们的调遣。此类人员与机构只能暂时担任协调角色而没有下达任何命令的权利,也必须在正式官员到达后立即停止一切活动!如有任何人违抗命令,均会被处以驱逐出境直至死刑的惩罚!此令,黑暗总督,科恩*凯达!”
在我一句一字发布命令的时候,菲谢特就站到记录员身边将我的话逐句修改。并没有改变我的原意,但语法就变得既严谨正规又通俗易懂。
我看看经他修改后的命令原本,非常满意。
“立即下发,但只能张贴在城镇一级,不要发到村庄里去了!”我转身吩咐主管官员们,“这样的话,不管这些村长级的家伙是什么人,都可以让他们先帮我们管一段时间……时间一到,本总督通通不认!将他们及其亲信全部罢免还要另迁别处外加三代不得当官!跟我来这手……我呸!”
“这……”一个官员欲言又止。
“没关系,”我对他笑着说,“你又不属这类人,有什么问题就说。”
“是,总督大人,”他说,“你这样做……不是有些不公平吗?他们帮我们管理居民,什么都不求,出于多种考虑将他们罢免也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另迁别处这么过份呢?”
“我很高兴你肯动脑子,但就和你们想得一样,在这个时候自己跑来当官的只有俩种人。一种就是真的什么都不求一心帮助大家的人,另一种当然就是我们所担心的敌人。”我笑得很开心,“前一种人嘛……我感谢他们,但他们本来什么都不求,既然他们不要钱也不要官,我这样对待他们也没什么不对。第二种人嘛,一但发现格杀勿论,没发现的这样对待他们就够宽厚的了,你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那你明不明白怎么当官?”处理完最后一件政务,我很轻松,也不介意在下属面前开个小玩笑。
“不明白!”他一脸茫然,所有官员都茫然,心想当官这么复杂的事那能一俩句话就可以说明白的?
“我告诉你们,不管一个官有多大他都是人,脑袋不可能比你们更聪明,事实上有很多官员没你们聪明,眼界也没你们这么开阔。但重点不在这里,”我站起身来,将我刚刚脱掉的衣服重新穿好,“重要的是他做事的手法!同样一件事,有人来做大家就怨声四起,有人就偏偏做得滴水不漏,这才是重点!”
“还有吗!”一个官员情急之下拉住了我,我一看他马上放手,“对不起,总督大人!”
“还有嘛,那就是……”我突然想起在神殿浴室中教那个祭祀欺上瞒下的事,“还有就是极度的忠诚,仁爱,敬业和道德!”
说完,我拉着菲谢特下了楼,向后院走去。
凭着直觉,当然还有侍女们的指点,我和菲谢特来到了后院的小客厅前。
“等一下!”菲谢特一把拉住了我,“我差点忘记,你的夫人们好象在跟罗伦佐院长讨论问题。”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他,“我说那个老混蛋怎么不见了呢!她们是不是要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