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少时孤单,只与母亲相依为命,见惯宫庭血案,未及弱冠执掌军务,操纵刀兵,看够了人情淡薄,之后与你成为莫逆r实在是我此生中的一件大事,"斯维斯摇了摇头:"说来惭愧,或者我心胸狭隘,对你隐瞒身份这件事,我无论如何无法释怀"
"我明白"
"如此良辰如此夜,把酒言欢是一件乐事,斯维斯敬四位夫人一杯,祝四位夫人美颜长驻"那空杯放在桌上,斯维斯站起来,脸上带着释然的微笑"宴饮至此,应该结束了"
"是呢!再不回宫,恐怕会引来父亲责问"菲琳向旁边的女侍示意,那手捧银盘的侍女走到近前,菲琳指着盘中的一份文书和一套徽记说"这是夫君册封女贵族的文册与凭证,一切依照惯例,烦请斯维斯君补上她的姓名,不用多久,就会有外交官去贵国办理交涉。"
"夫人盛情,却之不恭"斯维斯洒脱一笑,在名册上写上那名侍女的姓名,然后又要过一张空白信笺,提笔挥洒,竟然写了满满一篇。
柯恩面带微笑坐在一旁,并不插嘴。
"斯维斯来的匆忙,没有携带礼物"斯维斯把信笺放到桌上:"这里是家乡治疗腿疾的几个偏方,希望能对夫人有所帮助"
"没想到斯维斯君还精通医术,谢谢"菲琳含笑拿过"夫君?请替我送送斯维斯君"
"应该的,大家先坐一会,送完客人我来接你们回宫"科恩哈哈一笑,领头先行,走了两步对斯维斯一招手:"走啊,发什么呆,监狱可没你的房间!"原以为自己就会这样的斯维斯,这时才知道自己估计错误,虽然他有勇气面对一切,但谁又希望自己被关起来?再向四位皇一一道别,斯维斯迈着步子跟科恩下了城堡,一路前行,转过几个弯,最后来到大街之后,却发现宽阔的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两侧全是手持火炬,背对街面的近卫军士兵。
斯维斯也知道这几天圣都正在庆祝战争胜利,要在这种情况下清理出街面实在不容易更别说这条游程门直通皇宫大门的主街道了。再根据对斯比亚政局的了解,斯维斯也知道,因为这件事,科恩凯达明天会得被大臣上书指责。
一身华服,单手按剑的科恩脸色平静的站在街心,正在等他跟上去。明亮的火光照耀下,虽然再没有用各种易容手段,虽然是魔属人又恨又怕的黑发黑眼,但他给人的感觉却没有变,目光中带着的那份坦然还是纳闷令人熟悉,嘴角微微牵动,好似下一刻就会有捉弄人的举动出现…………
这一瞬间,斯维斯几乎在无法把这位斯比亚皇帝与坎普疯狼分别开来,但理智告诉他,坎普疯狼只能在于自己的记忆中。而眼前这个人,他是不折不扣的斯比亚皇帝,他是挥军纵横魔属大地的一国帝王!
斯维斯走上前去,与其同行在圣都的街道上,四面的火光把两人的影子拉的好长,脚步声声,气氛凝重。
曾几何时起,这两个人也这样走过。
"就我一路所见,斯比亚帝国的强大,圣都的繁华,已经远远超越布卢克帝国。"斯维斯抬眼望着两侧的街边建筑,感叹说:"以前我还常常怀疑,为什么斯比亚能够将别国绝不敢碰的政令贯彻实施下去。现在,我终于释然了。改变,这是斯比亚皇帝唯一可做的事情。"
"说起你这个人啊,动起脑筋来就笨得可爱,动起脑筋来又长自寻烦,"科恩轻声的笑:"你觉得皇帝是什么?被百官贵族束缚的幌子?还是一个事必躬亲的苦工?如果当皇帝还不能打人板子,当这个皇帝做甚?"笑:"你觉得皇帝是什么?被百官贵族束缚的幌子?还是一个事必躬亲的苦工?如果当皇帝还不能打人板子,当这个皇帝做甚?"
"打臣下的板子是小事,"斯维斯说;"打其它帝国的板子,事情就不好控制了,"
"看来你很在意我这个皇帝的身分,撇开我之前隐瞒身分的事不说,""科恩又笑了笑:"怎么,你觉得我是皇帝,所以无法再以平常心对我吗?"
"是不是皇帝不是关键,"斯维斯摇了摇头:"但一个与我帝国为敌的皇帝……"
"那么我再问一句,我不与克帝国为敌,布卢克帝国就会不予斯比亚为敌吗?"说这话的时候,科恩脸上的表情并不愤慨:"说大一点,如果我不与任何帝国为敌,其它帝国就不会打斯比亚的主意吗?"
"……"斯维斯不是一个睁眼说瞎话的人:"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