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次来福克斯堡,我也站在这里看过宫殿,当真是堂皇大气,冠盖魔属。你看,我们脚下就是分化这宫殿的中轴线,前面不远,是被成为‘敛威阁’的大殿。”
“中轴线么?”乌鸦取笑说,“我可没见过蚯蚓模样的。”
“我知道这条道路现在应该是蚯蚓模样,但你知道我眼中看到些什么?”科恩迟疑了一下,才缓缓说,“我还看到这宫殿之前的繁华堂皇,这往日景象与今天废墟重叠在一起,两幅画面,相互交错,我怎么分都分不开……”
“你想说什么?”
“有些事会突然改变,而有些东西却永远也不会变,”科恩说,“或者是我们不希望某些东西产生变化。”
“比如说呢?”
“比如说?比如说这宫殿、这帝国,甚至这大陆,一切总是在变化。而你眼中的我,或者我眼中的你却不会变,或者说,是我不希望我眼中的你改变,你也不希望你眼中的我改变。”
“你能不能说得明白些?”
“我对这个世界本来是漠不关心的,”科恩看了乌鸦一眼,“我没有开玩笑,在某个时刻之前,我从来没有当这个世界是‘我’的世界,我只是当这是‘你们’或‘他们’的世界,这里发生什么,将来会怎么样,我认为与我无关……即使有一点相关,那也是与我身边的人,所以我需要照顾的、考虑的事情不会太多。”
“果然,”乌鸦点头,“这点我们一样。”
“但是在某个时刻之后,我认同了这个世界。那个人,菲谢特·夏麦,他是引领我走进这个世界的钥匙,从此之后这世界就与我息息相关,悲喜与共。”科恩又说,“我也希望自己成为引领你走进这世界的钥匙,让你也如我一样去关心这个世界……”
“坦白地说,这有点难。”
“我希望你明白,你在我眼中永不会变,无论过去、现在或者是未来,相对于我,你永远只是单纯的朋友和知己。”
“你……能不能说明白些?”
“没关系,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记住我这句话,你会明白的。”科恩顿了一顿,突然换了一种奇怪的语调,“大地及日月,时至皆归尽,未曾有一事,不被无常吞。你明白吗?”
“不明白。”乌鸦摇头。
“一切皆有法,如梦幻泡影,如雾亦如电,应作如是观。”科恩又问:“你明白吗?”
“如果你要我shā • rén的话,你就直接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