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礼!”主席台上的高级将领回礼后,发令的军官只下达“稍息”,没有下达“坐下”的口令。
卡罗斯径直走向前,在主席台的边缘站定,目光一扫,缓缓开口。
“今天,我们接到了来自边界的战报!卑鄙的商团联军不宣而战,对我们发动了袭击!驻守在联盟边境克拉克河畔边防哨所的一个小队,二十六人力战不屈、全员牺牲!”
克拉克河畔的事情,其实在场的军官都已经知道了,没有哪一支心高气傲的军队能够容忍这种事,但他们是军人,在总参谋官没有表露意思之前,只能把情绪压制在自己身体里。
“商团军把袭击克拉克河畔边防哨所的时间定为这场战争的零时,他们要用这染血的瞬间作为侵袭我们的起点。作为军队,作为军队一员,我们该怎么办?”
“血债血偿!”愤怒的吼声轰然回响。论起同仇敌忾,没人比斯比亚人更强。既然总参谋官已经定下了基调,那大家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血债血偿!说得好!所以我们决定,也使用这个时间作为反侵袭战争的起点,让商团军一步步走向失败和灭亡!”卡罗斯的声音又冷又硬,像是金属在互相撞击,“时间已经过去三天,北商团军的六个军团,接近十万人的部队,应该涌入我境内三百余里!在他们身后,还有四倍以上的后续部队——在南线,同样数量的南商团敌军也正要行动!作为军队,作为军队的一员,我们该怎么办?!”
“杀!”礼堂里响起钢铁般的回应,简短得可怕、有力得可怕!
“好!这才是斯比亚军队的气魄和血性!”卡罗斯停顿一下,在异样的沉寂中放缓声调,“近来在军队周围有些流言蜚语,我不想听,也不想追究,因为我相信你们,我相信我的下属都是最坚定的军人。你们——是不是最坚定的军人?”
“是的,长官!”
“我们的军队,是最坚定的军队!”卡罗斯满意的点头,“这是一场战争!和我们以往经历的战争没什么不同!作为军人,打就是了!还有比我们更熟悉战争的人吗?!”
“没有!长官!”
“因为战争开始,所以我刚刚晋见了陛下——”因为对科恩使用了这个不符合规矩的称呼,卡罗斯用上位者的目光阻止了二楼那个带队祭司可能的抗议,“陛下对商团联军的卑鄙感到尤为愤怒!更对我英勇就义的士兵感到无比的痛心!陛下说——要战斗!”
“要战斗!要战斗!要战斗!”陛下的称呼或许不是最亲切的,却代表着一种最刚烈和强硬的历史。霎时,军人们洪亮的回应声拍打着天花板和墙壁,震得数百盏水晶灯微微颤动。
“陛下的命令和意志,就是我们的方向和目标!陛下做出了战斗的决定,我们就要出击杀敌!我们会用行动证明我们的气质和本性!也让敌人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军队和军人!哪怕战至最后一人、流尽最后一滴血,也在所不惜!”
“在所不惜!在所不惜!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