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阿笠博士慌乱地打着圆场,同时祈祷隔壁的冲矢昴能赶紧察觉到这里的异常赶来帮忙。
毕竟他们这里现在唯一的战斗力,只有柯南那一发má • zuì针。
“被年长者用敬称怪不适应的,叫我绫希就可以哦,我这人其实挺无所谓的。”
白羽绫希微微歪了下脑袋,一副没有架子的随和女明星的模样,然而她轻松的语气却并没有让任何人放下警惕,甚至还让年轻的小侦探越发紧张。
“我还以为我这张脸挺招老人和小孩子喜欢的呢。”
白羽绫希看穿了老人和少年对自己的提防,轻声嘟囔了一句。她忍不住抬起手,在几人忌惮的视线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动作和刚才的安室透简直一模一样。
就连那对自己产生的一丝丝的怀疑,也是如出一辙。
白羽绫希这一个小动作惊出了三人一身冷汗。
“那白羽小姐今天来这里是为了……”
阿笠博士心中着实慌得一笔。
明知道对方是组织的人,却又必须装出不知道的样子、还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和这位不速之客尬聊,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承受不住这种高压。
“您看我这记性,不说我还忘了,我今天来的确是有好几件事要办。”
白羽绫希拍了拍脑门,露出恍然的模样。
这表现在少年的眼中就像是浮夸的演技,他一瞬不瞬地盯着白羽绫希,片刻都不敢分神,心中琢磨着白羽绫希说的“好几件事”都是什么。
“首先我是受故人之托,给宫野志保小姐送一封信。”
白羽绫希的视线越过老人与孩子,落在了角落的地下室入口处:“因为是很重要的信件,我想亲自交给她,能请她出来见我吗?毕竟我们也是老朋友了。”
宫野志保四个字一出,众人顿时变了脸色。
“您在说什么,我们这里没有宫野……”
“宫野明美。”
白羽绫希打断了阿笠博士的辩解,她脸上依旧是笑嘻嘻的,可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难道sherry没有和你们说过吗,她的姐姐直到去世之前,都是我的经纪人。”
“她曾经留了一封信在我这里,说如果有什么万一,希望我能亲手转交给sherry。”
这件事他们的确听灰原哀提起过。
年轻的侦探神经紧绷,却没有一秒放弃思考。
他已经察觉到灰原哀折回这里,此刻就躲在楼梯口;也察觉到她虽然还是对这个女人怀有恐惧,可看着这边的目光中却充满了期待。
如果真的有那封宫野明美留给宫野志保的信,他一定要为灰原哀取到。
少年一改之前的沉默,飞快回道:“就算宫野明美小姐曾经是你的经纪人,那我们怎么知道你说有信的事是真的?”
“信就在我的包里,我可以拿出来,如果你们不担心我包里还放着别的什么东西的话。”
江户川柯南的确担心白羽绫希的包里还放着别的东西。
他不知道白羽绫希为什么如此坦然,却还是顺着她的话接道:“那让我……”
“那可不行。”
白羽绫希二度打断:“我好歹也是女明星,怎么可以让人随便翻自己的包包,万一包里藏着的和男朋友的合照被你们瞧见了可多不好。”
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
就算是柯南也有点弄不清白羽绫希的意图。
他不信白羽绫希来这里,真的只是为了把宫野明美的信交给宫野志保的。但更奇怪为什么白羽绫希从一开始就如此笃定已经被判定死亡的sherry其实还活着、并且就在博士家。
难道安室先生没有告诉她sherry已死的事情吗?
还是sherry假死的事暴露了?
江户川柯南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可还不等他去细想,白羽绫希的声音就再度响起。
“小朋友,如果我没有记错,现在主动权应该在我的手上才对吧?”
白羽绫希一点点地敛起脸上的笑意,面无表情地看着少年:“如果我的包里真的有枪,你觉得我会让你有机会接触吗?”
“还是说,你觉得你靠那个má • zuì针,就能撂倒我?”
一连三个疑问句,让白羽绫希牢牢掌握住这次对话的主导。
唯一的底牌被人知晓,江户川柯南越来越慌,可即使如此他也还是不敢松开握着表盘的手:“交给宫野志保的信就算是真,应该也只是你找上门的理由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错不错,这样终于有点高中生侦探的样子了。”
白羽绫希再度语出惊人,直接道出了年轻的小侦探的身份。
少年身体僵硬紧绷,下意识地想要否认,却见白羽绫希已经打开了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白色的信封,以及一块折得整整齐齐的黄色手帕。
明亮的颜色刺激着少年的回忆,他瞪圆了眼睛,似乎已经猜到这个手帕的来历,满脸的都是不可思议。
白羽绫希见状,笑容重新回到了脸上。
她在几人的目光下缓缓走向大厅正中央的吧台边坐下,她将手中的信封轻轻放在桌面,又当着他们的面将那块手帕抖开。
刚才还怀着几分侥幸心理的少年顿时如遭雷劈,就如他刚才所猜测的一样,手帕的左上角写着他无比熟悉的“酒卷导演追思会”的文字。
和他当初在米花饭店捡到的那块紫色手帕一模一样。
江户川柯南几乎说不出话:“你,难道……”
“匹斯可那次的行动我的确也在现场,不过和组织的任务无关,那次我纯粹是以曾经参演过酒卷导演电影的女演员身份去的,结果看到了不少预定之外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