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咒灵这种存在虽然对外界需要保密,但是每年因为诅咒而死伤的人数清单还是无一例外地会出现在警视厅高层年终报告上。
就连术业专攻的咒术师们在处理诅咒时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更别提他们这些连诅咒都看不见的普通人了。
他们是想要权利,也不愿意这种特权落到药师寺凉子的心腹手中……
但他们更不想死。
于是在没有一个人再出言反对的情况,白羽绫希顺利接手对咒灵的工作,不再有任何阻拦。
白羽绫希也是在某个周五晚上和男友一起进行久违的约会,被问及最近在警视厅里有没有被人欺负时,才知道这个原本只流传在警视厅内高层中的小插曲,不知道怎么地也传到了警察厅那边。
——不过这也是白羽绫希刚从故乡回来不久的事了。
那次约会之后,恰巧警察厅那边似乎又有了新的任务。
白羽绫希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还是与降谷零商定先各自解决手里的工作,再谈之后的事情。
两个月过去,白羽绫希在警视厅的工作进行得风生水起的同时,艺人的工作也终于接近尾声。
原定两个季度的电视剧的拍摄只剩下最后一集大结局还没拍完,等正式播出之后,白羽绫希就能将那份早就准备好的隐退声明发出。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她原定的方向发展。
除了降谷零始终没有出现外。
在这两个月里,白羽绫希与降谷零的联系始终没有中断,但每次打电话时都十分仓促,仿佛是在极度危险的情况下抽空联系她似的。
白羽绫希只能确认他还活着,至于他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有没有受伤什么的,却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她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
日子一点点过去,与降谷零的联系从一周两次变成两周一次,白羽绫希也终于不能淡定了。
在三个星期没有接到降谷零的联系后,白羽绫希终于忍不住向诸伏景光打听过降谷零的情况。
“诶?Zero没有告诉你他去哪里了吗?”
诸伏景光看着隐晦又别扭地向自己打听Zero情况的白羽绫希,脸上难掩震惊。
他还以为降谷零这次出任务前和白羽绫希通过气,原来她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只知道他去出任务了,但具体的情况就不清楚了。”
白羽绫希也有些扭捏。
刑事部内的任务有时尚且需要保密,更别提一向都是秘密行事的公安了。
她不愿意插手降谷零的任务,不想让他觉得自己不相信他的能力。
只是好好个人三个星期没有消息了,这让白羽绫希不得不担心他的安危。
那个人不会又一声不吭地去做什么危险的事了吧?
白羽绫希的担忧诸伏景光也清楚,只是他能说的也不多。
纠结再三后,诸伏景光终于还是向白羽绫希隐晦地透露了一个不算情报的情报——
发小这次任务级别太高,具体情况连警视厅公安部这边都不清楚,甚至没有被要求合作。
这下白羽绫希彻底坐不住了。
要知道哪怕在组织卧底的时候,降谷零也没有断开和警视厅公安部的联络。
而且根据诸伏景光所说,他曾听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风见先生吐槽过,说降谷零在组织卧底的时候可没少使唤他做莫名其妙的事情。
——比如在电车上吹气之类的社死行为。
其实诸伏景光不说,白羽绫希自己也已经意识到这次降谷零的任务的保密要求有多高。
她在回到警视厅之后偶尔也会去公安部那边走走。
一方面是公安部参事官提出的合作要求,另一方面,她其实也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在那里和降谷零偶遇。
虽然这几个月里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自己的男朋友,但从那些公安部的精英——尤其是之前参加过公安研修课而与她相熟的那些人口中,白羽绫希经常可以听见关于“警察厅的降谷先生太过斯巴达”的抱怨。
但最近公安那边私下讨论的主题已经变成了“降谷先生已经快三个月没有出现过,我都快有些不习惯了,难不成我已经朝着抖M发展了吗”之类的自我怀疑。
先不提男友是不是凭借着一己之力将整个警视厅公安部带向了奇怪的画风,光是他们提到的“降谷先生三个月没有出现”的情报,就足以和白羽绫希这边的情况相吻合。
看来那个人这次的任务果然十分凶险。
男友那边未知的情况让白羽绫希十分在意,即使艺人的工作即将结束、以及与咒术师的合作顺利进行,也没能让她的心情有所放松。
她想要从别的渠道去打听降谷零的情况——事实上她无所不能的上司的确可以从警察厅那边得到确实的消息。
但最终,白羽绫希作为警察的原则还是让她忍住了这一冲动。
当汹涌的情感即将不受控制时,她便只能将责任化作理智的缰绳。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干涉男友的任务。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相信并等待他的平安归来。
白羽绫希坚持作为警察的原则、没有提出请自己帮忙打听男朋友的情况,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看起来很冷静。
可这让早就做好准备的药师寺凉子感到颇为无趣。
从降谷零接到这次的任务起,她就一直在等待白羽绫希开口。
降谷零离开三个月药师寺凉子也就等了三个月,原以为白羽绫希很快就会来自己这里旁敲侧击询问男友的情况,谁知道她居然真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