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容忍在他的守护下,小毛团竟然还受了伤!
如果让他找到那个伤害小狗的家伙,他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汪白是想拔腿就跑的,但转念一想自己又跑不过狼哥,只好放弃了逃跑的打算。
而且,他也不觉得狼末会伤害他——就算爱会随着毛毛消失,那也不至于吃了他吧?
谁料到狼哥竟然向他伸出了舌头,难不成是要先尝尝味道?
心惊肉跳的小萨摩耶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脚踝处却传来了温热的触感。
他诧异地看向狼末,狼哥竟然伸出舌头,将他裸.露的皮肤包裹住,为他提供源源不断的温暖。
狼王牌暖脚宝,效果杠杠的。
他的小腿很快暖了起来,由于失去了毛毛的缘故,那处变得异常敏感,被狼哥粗粝的舌头一裹,又痒又烫。
得寸进尺的小萨摩耶干脆坐下,抬起另一只前爪递到狼末面前,示意这边也要暖暖。
狼末并未厚此薄彼,将小狗的两只前爪交叠到一起,宽大的舌头一卷,就把它们一同卷入舌中。
不过这样一来,汪白是舒服了,狼末却并不轻松。
正享受着的小萨摩耶注意到狼哥流淌出来的涎水冻成了冰溜子,挂在狼哥的舌头底部。
饶是如此,狼哥也没有将舌头收回去,尽职尽责地做好一个暖宝宝的职责。
汪白哪里舍得狼哥这么折腾,稍有不慎冰溜子就可能把舌头底部脆弱的黏膜都扯下来,于是赶紧把爪子收回去。
狼末也不恼,他知道小狗一定饿了,便将他的猎物叼了过来,用尖牙拔毛。
他不喜抓鸟,除了鸟会飞不好抓之外,还有拔毛费劲的原因。
不过这一次,他倒是有些庆幸自己抓的是鸟了。
厚嘴崖海鸠的羽毛较为紧实,撕扯下来以后大多比较完整,不像其他鸟类容易拔得满地是毛。
狼末衔起其中一根黑羽,轻轻地贴合在汪白裸.露的皮肤上。
柔软的羽毛犹如情人的手掌,温柔细腻。
但眼前的野狼却和他想象中的情人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狼末还不知道某只白眼狗想了些什么,他将羽毛在汪白的两只脚脖子上精心铺排,紧接着把它们舔湿。
羽毛外部被唾液沾湿,很快结成了冰,半挂在小狗的两只爪子上,把裸.露的皮肤护在内侧。
黑色的羽毛被透明的冰晶所凝结,宛如精美的工艺品,美不胜收。
汪白试着动了动爪子,说实话,刚开始有点不习惯,但很快他就被这对冰晶羽毛脚镯带给他的温暖所俘获。
暖和又好看,看不出来,狼哥还是条手艺狼。
狼末也十分满意,舔了舔汪白的脸颊,带着他一起分享这只已经被拔光羽毛的海鸠。
海鸠已经被冻成冰了,狼末狂野地咬掉它的脑袋,嚼吧嚼吧咽了。
鸟腿和鸟翅各分一只给汪白,当然,也是提前含化了以后喂给他。
倒不是狼末不愿意将鸟肉都喂给小狗,而是他必须保证自己摄入足够的能量,才有余力为他们捕猎,否则他们就只能饿肚子。
在这一点上,汪白和狼末的想法高度统一,他甚至还想把鸟肉都给狼哥吃,狼哥那么辛苦,当然要吃饱啦!
吃饱了才好帮他逮鱼这种话他是不会说的。
想到那一群色彩鲜艳的鲑鱼,他顿时馋得分泌唾液,晃着尾巴想让狼哥跟着他。
他可是忍着疼,薅了那么多毛才指好了路,就等着狼哥一起去抓鱼了!
汪白的嗅觉灵敏,狗毛的气味足够帮他指引正确的路线。
他怕狼哥不跟上,三步一回头,汪汪叫着央求狼哥别掉队。
狼末默默跟在小毛团的身后,他不知道小狗在搞什么名堂,但依旧愿意步步随行。
鼻端传来一丝淡淡的气味,和小狗身上的味道相似,却没有那么浓郁。
他越过毛团,踏上了冰面,眼神一凝就看到了冰面上的白色毛发。
仔细嗅闻了一番,确认它就是小狗身上的毛发,顿时怒上心头。
他想,小狗或许是想让自己替他报仇。
而他也正有此意。
汪白不解歪头,狼哥怎么突然加快了脚步,这样他还怎么带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