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然从电梯里出来就看到一个妇人正在和保安争执,一旁的前台表情很为难。
“这位阿姨,霍总真的不在公司。”前台说,“您要不改天再来。”
“别想骗我!”李兰叉着腰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今天我见不到她是不会走的!她不在公司还能在哪里!别想当缩头乌龟,她不下来我就一直等,看她能躲到什么时候!”
“连亲叔叔都陷害的白眼狼,她也不想想,公司能有今天,还不是我家老霍帮他管了几年!要不是我家老霍,她能有今天!”
“她现在能把亲叔叔送进监狱,以后同样能把你们送进去,你们还为她卖命!”
李兰说得慷慨激昂,好像只要她说话声音够大,死的也能说成活的。
宋瑜然一步步走过去,高跟鞋踩在瓷砖的声音不紧不慢,保安听到声音转头喊了声:“宋秘书,你可算来了!”
李兰拿着鼻子看她,“你就是那个秘书?”
面对这样颠倒是非黑白的泼妇,宋瑜然自然是不会给好脸色的,面无表情道:“我姓宋,你找霍总有什么事,跟我说。”
“跟你说,你算老几啊?!别跟我扯有的没的,快叫那死丫头下来,我今天倒要看看,她能躲我到什么时候。”李兰完全将‘泼妇’这一词发挥得淋漓尽致,尽管她身上挎着名牌包,配上那副嘴脸,完美诠释什么叫穿上龙袍都不像太子。
“霍总真的不在。”前台无奈道,“宋秘书这几天代为管理公司运营事务。”
“嗬。”李兰竖着眉毛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你把霍清之给我叫过来!我不管她现在在哪里!”
“她没空见你。”宋瑜然说,“有话跟我说。”
见她不搭茬,李兰上手就推了她一把,“跟你说?就算你要当传话的走狗也要有资格!再说你给白眼狼当走狗,畜牲都不如!”
推的这一下有些重,前台忙扶了一把,站稳后的宋瑜然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还在叫嚣的李兰。
转了转手腕,伸手‘啪’的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没有留任何力气。
这清脆的一声,听得在场人都懵了,包括被打的李兰,她捂着火辣辣的脸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叫唤够了吗?”宋瑜然冷眼看着她,“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现在在华森,我们霍总,霍清之的地盘,不是阶下囚霍远东的公司。你想为他出头,你算个什么东西啊?”
“还说霍总是白眼狼,那霍远东算什么?他干的那点破事你敢当着在场人的面说出来吗?照照镜子,看你现在像不像泼妇。”
“我怎么不敢说!”李兰上手要去撕扯她的衣服,被保安拦住了,还不忘避重就轻:“她把亲叔叔送进监狱,是为谁出头,是为了你吧?你个狐狸精,做秘书不好,非要勾引老板,现在好了啊,公司都是你的,你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吧?!”
宋瑜然突然就笑了,看着被保安拉住疯狂挣扎的李兰,说:“怎么,你年老色衰嫉妒我有当狐狸精的资本啊?你不如想想以后怎么给霍远东送牢饭,故意shā • rén罪就够他在牢里把缝纫机踩冒烟了。”
说着,目光向下,落在李兰手里的名牌包,“好好珍惜最后几天当‘富太太’的日子,罪犯家属。”
李兰嘴里说着恶毒的咒骂,宋瑜然强压着上手暴打她一顿的冲动,对保安高声喊道:“把她给我叉出去!”
她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训斥保安:“以后再把她放进我们公司,你们也别干了!”
保安们自然清楚现在公司大老虎不在,宋瑜然说话分量有多重,拿着防爆叉就过来把李兰叉开,一直退到大堂外。
对曾经的股东夫人可以说没有半点脸面。
前台也有些担心,虽然李兰蛮横不讲道理,可再怎么也是霍清之的亲婶,现在被这么对待,万一日后关系好起来,今天这事闹的她们里外不是人。
而宋瑜然,虽然是暂代管理一职,可说到底,霍清之和李兰砸断骨头还连着筋,她还是个外人。
李兰对霍清之的咒骂不堪入耳,宋瑜然气不顺,只觉得一巴掌打少了,正烦躁着就看到前台摇摆不定的表情。
她厉声道:“今天这事谁都不能往外传,说漏半个字,全部卷铺盖走人!”
说完踩着高跟鞋径直往电梯走,留下前台面面相觑。
待人走进电梯后,才有人说:“她今天怎么这么凶……”
“废话,你被骂你也生气。”
回到办公室的宋瑜然收到保安室的内线电话,李兰被赶出公司大门后完全破罐破摔了,站在门口不停辱骂霍清之,完全失了智言辞恶毒至极。
宋瑜然顺了顺气,让保安去拿一面镜子放在大门口,正对李兰的位置。
果然,那泼妇骂了两句瞧见自己在镜子里的丑态,啐了口口水离开了。
对此,宋瑜然忍不住摇摇头。
但凡霍远东娶一个知书达礼的贤惠妻子,都不至于落得现在声名狼藉被人笑话的地步。
看守所里的霍远东要是看到这画面怕是气得晚上都没脸睡觉。
李兰来公司闹的事,她最后也没有告诉霍清之,不想因为一个泼妇坏了霍清之的好心情。
不管她询问公司什么事,她都回答很好,一切顺利。
“云姨让我们周末去她家吃饭。”
晚饭时霍清之忽然说起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