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要把雾气抓在手里一样。
“小穆,你怎么还自己做汤?不是有银月八卫伺候你么?”洪易接过鱼汤,喝了一口,果然觉得清爽软润,胃里有一种鱼香。
“我还不习惯被人伺候呢。”小穆用手挥舞捉拿雾气,又用鼻子轻轻吸了几口,感受海雾的清凉。
“那有什么不习惯的?本小姐在柔然皇宫中,几百个仆人天天伺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不习惯被人伺候,那就伺候我好了,快点去煮奶茶,本小姐要洗澡了。”后面的大金蛛尖声尖气的说话。
“哼。”小穆看着大金蛛。冷哼了一声。
“小穆。这银月八卫。往后就是你地侍女。也是你地亲信。你要时常带她们练武。按规定每月发银子。也要收拢一下她们地人心。”洪易交代着。
声音从甲板下面地船舱之中传了上来。来人正是银月八卫之中地银月。一上来。看了洪易一眼。垂下头道:“少主。估算着前面三十里海路就是靖海军地水师大营。四周都有巡逻船守卫。此时大雾估计要太阳出来之后一个时辰才散去。如果此时就闯倒靖海军中。看不到人。很容易引起误会。还前进不前进?”
“不用前进了。找个好地方靠岸。”洪易眼睛一闪。看见赤追阳缓缓吐了口气。练气完毕。站起身来。于是吩咐道:“追阳。你把黑鹞三兄弟。白云五老带着看守船只。们两人带着银月八卫也一起。到这临海城地镇上。花钱买一间院子住下来。把金银行李都放好。一切安排好。我带着五名亲兵。直接到靖海大营报到。”
“这些我都知道。”赤追阳点点头。心中知道洪易不想自己地实力让别人看见。
现在洪易地实力也非同小五艘铁甲飞轮船,就可以在海上横行!其中还有一位先天武师赤追阳,沈铁柱,小穆也都是武师高手。白云五老更是顶尖武师,另外一头金蛛。银月八卫,黑鹞宅的三兄。两头獒狮王,五名参军退役的亲兵。也都不是软弱之辈。
更有十多万两银子,灵药,宝马,良弓利箭,宝刀兵器,铠甲这些辎重。
这股实力,物资,比起那些带高手参军的王侯世家弟子也毫不逊色。
“把船靠岸!”
一声令下,船缓缓掉头,居然能在雾气之中准确的辨明方向,朝海岸边行驶过去。
“可惜,这些水手都是操船的好手,早知道,把他们向花弄影花弄月要下来就好了。”洪易感觉到船身在旋转之中,脚下都很平稳,显现出了船工水手精湛地技艺,心中觉得自己微微失算。
五艘铁甲飞轮船,每船都需要二十名精悍有力的壮汉才行走如飞,同时还需要经验丰富的舵手。
而现在这批人上了岸之后,就要返回的,以后开船行驶都要重新找人。
“不过这事情有利也有弊,如果把这披人留下来,还要安置他们吃住,人多嘴杂的,也不方便,开销也大。”
一百多名精悍的水手,每天吃喝拉撒,饷银工钱,也是一件很大的开支。洪易现在养起来,养个一年半载的,也有些困难。
这些水手的饷银可并不低,洪易知道瑶池派养他们,每月一人最少都是二十两银子,舵手更是五十两。
一百人每月都是两三千两,还要给他们安排房子,安排做饭,洗衣地人,开支实在是太大。
船很快就靠岸了,洪易骑上追电马,带上斩鲨剑,外面穿上白牛铠,内穿银鲨甲,马后藏铁木乌骨弓,雕翎箭,诛邪桃神剑。全副武装,带着五名亲兵,直奔靖海军的大营。
五名亲兵也都穿上了白牛铠,配的飞蝗弩,螺纹钢横刀,骑的“宝黄驹”,武装得也精悍威猛。辰,太阳出来,雾气散去,远处依着山,一片连绵几十里上出现在了洪易的眼前。
这就是朝廷镇守南方海域的靖海军大本营所在了。
“真是个威武雄壮!”
看着那一直连绵到远处,几十里上百里的营房水寨,军营之中,无数大旗在海风之中猎猎做响,海面上,无数船只来回穿梭,号子震天响,无数士兵操练威喝声音,把天上的云都震得散开了。
虽然还没有到营地之中。远远观望,洪易就感觉到一股铺天盖地的阳刚肃杀之气铺面而来,熏得自己有一种窒息地感觉。
“这才是兵家重地,相比起来,吴渊省那八营兵马,却算不了什么了。”
“公子说得即是,靖海军有十万兵马船舰,威震南州一海,在整个大乾来说也是排名前十的大军兵营了。你看那些粮道上运肉食,干菜。大米,麦面地车,一天到晚都络绎不绝,根本不会停下来。”五个亲兵七嘴八舌的道。
靖海军的大营四周,修建着各种道路,有专门地运粮道,出兵的道,圣旨传来地御道,还有官员进来的官道。各个道路上,都有士兵把守,百步一岗,五百步一哨,千步一关卡。
洪易放眼望去,果然远处地粮道上,一辆辆的车装着粮包,生猪,鸡鸭,黄豆。干菜,蔬菜等等东西。排成几,无穷无尽的送到兵营之中去。
而巨大地兵营就好像是一个永远吃不饱的庞然大物,不停地吞噬可以吞噬的东西。
“十万大军,每天要消耗多少肉食,蔬菜。粮食?饷银又有多少?这些都是从天下百姓牙缝之中挤出来的。若是天下永久太平,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士兵回家耕种。那该多好。可惜,这天下永远没有太平的一天……愿有一天。这些士兵吃了天下百姓的粮食,不要把刀枪对准百姓就好。”
洪易长叹一声,他想起六十年前,大周覆灭,大乾兴起,这南方的仗打得尤其惨烈,足足持续了三十年,大乾军屠城多处,杀得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血流成河,但死伤的多是无辜百姓。
“公子,前面来人不用亲兵提醒,洪易早就看见了,前面一队轻骑奔突过来,在自己十多步远的地方停下,喝问道:“什么人?为何走大营官道?”
洪易让亲兵把兵部的文书送了过去,那骑兵地首领看了看,点点头,也不下马:“原来是京里来的,跟我进来一行人越过长长的官道,通过几十层哨卡,便来到了一片巍峨的营房前面,骑兵首领把洪易带到了营房偏殿的一间房屋之中便道:“几位,你们里来的,但我们大帅今天早上就召集各营统领议论军务,眼下还没有散场,就算散场之后,大帅也要午睡,下午要巡视营房,这两三天都没有时间,你们在这里住上三洪易身边的亲兵老张笑道:“敢问大人在军中是什么职务?”
“怎么?我是大帅麾下亲兵恶鲨营骑兵都头。”这个骑兵首领把眼一横。
“我们带有玉亲王爷交给颜大帅的亲笔信,你就找个机会通报一下,大帅自然会见我们的。”亲兵老张看见洪易的脸色,从怀里掏摸出一个布袋,丢给这个骑兵首领,又把信件一通递了过去。
骑兵首领一把抓住,在手里掂量掂量,发现是银钱。却并不接,只是微微一冷笑,把钱丢在桌子上,“既然是玉亲王有信给大帅,我自然会立刻禀报。左右,给几位大人上茶!”
罢,一拱手:“几位大人在此等候。”按刀提步,霍霍地出去了。
“靖海军果然威猛,一位小小的都头,都镇定自若。见钱不收。”洪易道:“老张,你把钱收起来吧,咱们吃茶。”
一边吃着茶,一面打量着周围地环境,大约三柱香时间之后,这个骑兵首领又进来,把手一摆,“大帅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