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不可以,不去吗?”凌落延翻身下马,走到殷泠马下,仰头看着殷泠。
十年过去了,他看着殷泠时,目光还是如当初一样清澈,一样的乖巧。
殷泠微微弯腰,伸手,在凌落延头上轻轻揉了揉,“你已经长大了,该学会一个人了。”
该学的,他都学会了。
其他,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这一去,是为了离开。
也是为了,给小孩解决最棘手的对手。
凌落延轻轻摇了摇头,“不,儿臣没有。”
他没有长大,也不想长大,更不要长大。
“小落延,要听话。”殷泠幽凉的声音,语气却很温柔,甚至带着一丝哄意。
凌落延对着殷泠不住地摇头。
殷泠掌心离开凌落延的发顶,手腕翻了翻,手中,多了一个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