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曾小雅又想不通,有什么样的事情会迫使父亲这样说话,虽然听起父亲很可怜,可是她又觉的父亲的另一面是那样的无情、残忍!
宁雪瑶看到曾小雅在哭,连忙一把抱住她,一边柔声道:“不哭……”
如果说现在谁能理解曾小雅的心情,那么只有宁雪瑶了,她对陈雷没有那样的不可割舍的感情,可是一样不想离开尖角小队,一样喜欢看着陈雷那阳光随和的笑容,还有陈雷那在训练场上,嗜血之地才露出的冷酷、凶狠的一面,可现在事情发生了令她永远也想不到的突变,昨晚她也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大剑师宁钟夫说话就没有曾悟天在女儿面前那样的婉转,而是很直接地道:“陈雷已经是国家第一号通缉要犯,只是为父以前想不到那个人就是他,太后和陛下在很早以前就下了必杀令,不要再跟陈家有什么联系了得授人以柄,让为父被动!”
整个房间里愁云惨雾,陈仓翼想了想道:“也许不是老大不愿意再见我们,我怀我们都被二十四小时监视了只要老大一露面,说不定四面八方就会涌现大群的兵马,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安心等待。”
听到陈仓翼这样一说,大家的眼睛都是一亮,连曾小雅都停止了哭泣。
方笑笑急切地问陈仓翼:“那陈雷会来跟我们联系吗?他到底去了哪里,还会不会要我们?”
听了方笑笑的话仓翼哭笑不得,也没有取笑她,而是很认真地想了想忽然就心里一动道:“下面的话,我想请大家都不要外传……”
见陈仓翼说的这么的认真,其他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但是脸上的期盼也更浓。
陈仓翼苦涩地笑了笑后极小声地道:“大家做好准备吧,也许老大会接我们走,只是……”
陈仓翼的一个“只是……”,让吕剑佛、葛行等几个男生的表情霎时沉凝下来,他们明白陈仓翼想说什么,只是大家能跟着陈雷走吗?也许这一走就是背井离乡样的话肯定会伤父母亲的心,甚至有可能让父母亲一怒之下宣布与他们断绝的亲子关系。他们下得了这个决心?
而现在陈雷的前景还那样的不明朗,跟着他会有前途吗?说不定还会受他的连累……很可能有坐穿大牢的危险……当然曾小雅不在此列。因为她有一个大权在握的父亲是其他人呢?其他人犯了大错也可以不怕后果吗?
但是吕剑佛想了想后,很坚决地道:“如果老大真有那样的心跟他走……没有老大,再呆在银圣龙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几个女生一下子也瞪圆了眼睛,听了吕剑佛这样一表态,她们也不是笨蛋,很快想清楚了那里面的原因,易书书皱着眉头道:“不跟他走,难道呆银圣龙还有乐趣可言……我恨他,但我无条
他走!”
吕剑佛和陈仓翼十分惊讶易书书的决心,虽然她的话很容易让人产生歧义。
易书书却是还不满吕剑佛和陈仓翼的表情,凶狠地道:“看什么看,你们以为我真不知你们跟陈雷的打算吗?不就是创业嘛,你们男人可以,为什么我们女人就不可以?太小看人了,哼!”
吕剑佛和陈仓翼只得双双苦笑,看来不是女生不聪明,而是一般情况下,女生对男生那些事不感兴趣而已。
继易书书之后,方笑笑跟着表态,她低着头,声音很小,可是语气比谁都要坚决:“嗯……只要他愿意,我会跟他到天涯海角……”
陈仓翼扫视了家一眼:“那好,决定跟老大走的都提前做好准备,比如先跟家里去信说明情况,把银票、金币等换成金条、金块等,我估计老大如果有那个心,来接我们的时候,那个时间会很紧迫……”
曾小雅的心往下沉……一种恐慌的感觉像一座山一样压了下来……宁雪瑶倒是很轻松,她只看了穆忠一眼,心里便有了决定,穆忠坐在那里很安静,在她眼中,那是大将军的风范!
这一天的风大,天上的阴云满布,悄然急行军的硕河国一万禁卫军,与二千皇家侍卫组成的军队,突然地就包围了边远骑士陈格的领地。
魁伟的宫廷第一剑师,兼这次派碧水城执行秘密任务的钦差大臣宁钟夫,一手握剑地笔直地坐在一匹火红的雷兽之上,威严、冷厉的声音直送到前方。
“陈格,只要你交出陈雷,的领地仍然是你的领地,你享有的特权仍然可以继续享受下去,在你领地之上的这些父老乡亲也都不会受到任何的牵连,或许我还可以向国家为你们争取到一笔安抚费用,你以为如何?”
在宁钟夫的前方,是一群陈格领地之的妇孺老弱,此时领地之上也差不多只剩下了这群妇孺老弱,毕竟陈格的领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想在两天之内就顺利的全部转移,除非陈格有通天的本事,否则他也难办到,更重要的是,一开始,因为事出突然,陈格还没有找到理想的下一个安顿之地。所以两三天里只安排领地之上的年青力壮的男子们,暂时出村躲避,然后等待消息,而剩下的妇女老幼很难像那些年青力壮的男子们一样,可以受得了那种到处潜伏躲藏之苦,再说那样做的话,也根本行不通,如果真那样做的话那可能是史上最可笑的闹剧。
所以,来得及走的一班妇女老幼时都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的宁钟夫,以及后面杀气腾腾,围得水泄不通的森冷大军。在他们的脸上没有畏惧有的是一种近麻木般的淡漠,也许他们知道等待着他们的,可能是屠宰猪狗一般的屠杀,可是就连一两岁小孩在他们母亲的怀抱之中出奇地没有任何的哭闹之声。
也许这群妇孺老弱是哀莫大于心死,事实上大军忽然出现时,他们也曾惊慌过,也曾吓得哭泣,可是有老太太尖声嚎叫几句之后,他们就镇定了下来。
围集在家主陈格的屋前待着灾难的来临……
一万二千大军静得不闻一丝声音,连他们坐下的战骑也是那样的纹丝不动如铸石。
几个呼息之后,陈格与妻子排众而出着大剑师宁钟夫五十步的距离而立,相对于大剑师端坐在雷兽之上魁梧如山的躯体格和他的妻子都显得很是矮胖、丑陋、卑微,只是陈格和他的妻子都没有那个自觉,而是很淡然地面对,他胖胖的妻子甚至一抚几根额前乱发,很温和地笑向前方的威武大军和大剑师,也许该叫他大将军……
但陈格说话时,就没了脸上的淡然,瞬间他就脸孔就涌现出一些怒气:“宁钟夫,你说什么?你说我的子民会受到牵连?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像他们这些农妇老幼,你们也不准备放过,要拿他们来要协我?”
宁钟夫勃然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