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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心计,是这种欲拒还迎撩拨着男人的心吧,否则,宗璞不会这样。

答应?她怎会不答应宗璞!

*****

冬凝倚着树干打着瞌睡,心里迷迷糊糊的想,今晚便在这里睡吧,不回去扰了谁。还有两天就能离开这里。这样挺好的,还能护送翘姐姐。

她昨夜受了凉,今天又赶工做了大半天人皮面具,想赶好送给沈情苓当生辰礼物。身心伤痛之下,身子发起热来,她觉得冷,便像猫般将身子团了团,往树桩靠紧一些。

还有几步,宗璞突然便这样定住脚步,目光落在冬凝腰间的帕子上,眼眶竟有些湿润。

他突然记起,这块帕子是许久之前他们一众人在飞天寺聚集的时候,他匆匆赶到,她以为有歹人,一杯茶水泼泻到他身上,后来递给他擦手的帕子。

那时,他没接。

突然记起,她知道他喜欢喝茶,常常不知道去哪里采各种好茶籽,派自己的暗卫送到他暗微手上。

有一回,正值几人聚议,她便没有差暗卫过去,自己交给他,他看她满身泥巴,问她是去采茶籽还是去滚泥,她结结巴巴说她去山上采茶,不小心摔了跤……

他用帕子裹手接过她递来的茶包儿,大笑了她一顿。

上官惊鸿信任他和清苓,他也时而约清苓出去,但若上官惊鸿的情苓和上官惊鸿独约而推了他邀约的时候,她会悄悄易容成马夫的模样,去他府邸找他,她自己吃点小酒,陪他喝茶。

还有……

今夜月明星稀,记忆突然清晰起来。

冬凝昏昏沉沉之间,觉得有丝冰凉从指尖沁过全身,她吃力地睁开眼睛,看到有人蹲在她身旁,大手握了她的手,拿着帕子在仔细拭擦,那握着她的手很有力,一股甘醇甜香从她的手指盈上鼻端……那似乎是酒的香气。

她一愣,低低柔柔的叫了句“樊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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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对剧情等急了的筒子且稍安,不久之后便有一个大转折。另,经暴君广播剧剧组几个月的努力,暴君预告剧和主题曲已经出来,效果很棒,后期还在修改,即将贴上链接让各位大人围观。筒子们,明天见。

308

手一下被握得生疼。

冬凝一惊睁眼,眼前的人,那俊逸严正的容颜是宗璞,不是樊如素。酒气让她产生了错觉,樊如素喝酒,宗璞不怎么喝的。

宗璞的眼眸像一只打翻了的墨砚,浓浓的漾着什么,好似濯着抹水色,只有那痛怒的情绪是分明的。

“我不是樊如素,你是不是很失望?”

他冷笑着问,眼里的墨色愈浓,咿咿呀呀看不清。

冬凝虽会武功,但此时无力抵御,身.体深处又有着对这个人的恐惧,方才在竹屋,隔着沈清苓,这种战栗的感觉还没有那么清晰,现在却像针扎在心上,都是惶恐。

她下意识向背后的树桩靠去,宗璞的冷冽不知怎么蓦然消失,猛地握住她的肩,将手垫到她背脊和树干之间,“别蹭了,不痛吗!你不必怕我,你哥哥他们就在那边,我……”

宗璞其实想说“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却恍觉话说错了,即便上官惊鸿他们不在,他也不会再对她怎么样了。

他舍不得。

茛用只细小的碧玉葫芦装了些酒,连着零嘴带来,都是给她的。

方才看到她脏黏的指尖垂在裙膝,心头一蓦又疼了,这里有两眼泉,她出得来,怎么不去洗一洗?

在意识到自己子做了什么的时候,已经三步两步走到她身旁,掀衣蹲到地上,拿帕子醮了些酒,替她清洗起来。

她却叫着樊如素的名字,怒火腾地便升起。

然而,也许是自小看大的小孩,月光清白,看她不断往后退,那副苍白委屈、如惊弓之鸟的样子,他心里堵得发慌。

在他记忆里,秦冬凝几乎是不哭的,似乎也没有不快乐的时候。

手掌被她的背和树皮磨得生痛,他却没有放开的念头。她的身子很热,似乎病了。

他们以后就一起吧,他会像对清苓那样对她。

他为自己的念头吓了一惊,心里却又一下子又涌起些难言的渴.望。

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不断随风拂来,他低咒一声,终于忍不住伸手将她抱进怀里。

冬凝眯着眸,模模糊糊的视线里,是侧方林木深处的身影。

他们都来了。

大家都知道了吗?

那些身影里,有一抹高大伫立,像树般沉稳。

是惊鸿哥哥。

冬凝的惶恐一下变轻,突然想起翘楚对她说,也许不是那个人,但总会有人爱你。即便谁都不爱你,那么我们自己爱自己。至少自己爱自己。

于是她笑着反驳他,“宗璞,你也会怕我痛吗?你打我的时候怎么不怕我痛?”

宗璞浑身一震,突然放开她,却依旧握紧她的肩膀,“那次是我不好。冬凝,我已经向皇上请求赐婚。我们……成亲吧。你发烧了,你现在也不能回秦府,你易个容,我带你回我那里,我可以照顾你。”

宗璞这时的神色不像平日,他脸上线条本就如刀刻般有些冷硬,现下更有些微微绷紧,越发的峻厉了去。他像审讯那般紧盯着她,似乎在等她的话,脸皮白净,月下又古怪的泛着丝薄红。

冬凝没有想到,宗璞竟会向皇帝请求赐婚,若换作以前,她会是怎么的欣喜若.狂,这时除去惊讶,竟然再没什么感觉,反有些好笑,“我以为,要喜欢一个人,才想会和她结姻,你这是为什么?因为昨晚的事?”

莫说她真的放不下那记耳光的事,即便她真的放下了,昨晚的事,她听不出他语气里有一丝悔疚。

宗璞眸光略略一垂,突然又猛的抬起头,咬牙附到她耳边,道:“我想娶你,我想你当我的妻子。秦冬凝,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冬凝微微一震。

她知道,宗璞素来骄傲,甚至比她两个哥哥都骄傲上几分。

因为哥哥们有生来便被赋予的权力和身份,他少时却什么都没有。

他父亲家对他母.亲家有恩,双方长辈订下婚约,他母.亲却另有所爱,求他父亲毁去婚约,他父亲深爱他母.亲,只是不肯,他母亲自此恨极了他父.亲一家。婚后数年,她母.亲曾经的恋人掌了地方权力,设计将他父亲一家打入牢狱,后娶了他母.亲。

都说虎毒不食儿,他并不为她母.亲所爱,可哪怕他父亲怎样求他母.亲,他还是被一道投入了牢狱。

他是囚犯的儿子,也是囚犯,他父亲、祖父祖.母都死在牢里。

多年以后,他成为最高的执法者,第一宗案件,便是亲手处决了他母.亲后来的丈夫,将他母.亲逼进庵堂永伴青灯。

在他心里,也许除了母.亲一样永世守在庵堂的清苓,其他女子,他都不喜。

他将她箍的紧紧死死的,她感觉到他的怒意,仍是笑道:“你想娶我不过是因为你永远都不可能娶清姐。我就像你廉价的墨砚一样,你本就有珍贵好墨,自是不会去用廉墨,可突然有一天,你却发现廉墨也会被人拿来用,你便不愿意了。因为你认为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宗璞,何苦?”

冬凝知道,她在对翘楚说出随之离开的时候已拿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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