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胡同两端,他在角落里负隅而战,她在巷子口。
他似是很早就发现了她,一直淡淡地凝着她,也不出声让她帮忙。
因为怕她难做?
因为怕她伤心,所以情愿自己受伤也不对她的同伴下杀手?
当他又中一剑,冬凝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一跃上前挡到他面前。
众暗卫一惊,为首两人沉声喝道:“冬凝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莫非你和这人果是一起的?”
冬凝也不理他们,俯身对樊如素道:“你先走,我拦着他们。”
樊如素眸光一沉,“不行!莫说你拦不下他们,拟若被他们逮回去,睿王虽和你交好,你也必定麻烦。”
“樊大哥,祸是我自己闯的,就该我来承担。”
“我说不行!”
“将他们一并擒住,让爷发落!”
众暗卫不同冬凝,并不感情用事,他们只效命于上官惊鸿。
很快厮杀又起,剑影刀光翻飞。
混乱中,冬凝大叫了声“樊大哥小心!”,肩臂替他挡了一刀,樊如素大惊,一怒之下,连续几个杀招逼退了几名暗卫,但此时他负伤已重,二人要脱险已是不可能了,冬凝被樊如素揽在怀中,嗅着他身上浓重的汗血味,眼眶顿时湿了,“樊大哥,我对不起你,我们走不了了。”
为了成全上官惊鸿和翘楚的爱情,也许也为了替宗璞赎罪,她赔上了他。
泪落到樊如素的臂上——那筋脉俱都愤张的手臂猛地一震,他的声音突然淡淡在她耳边划过,“秦冬凝,我们能全身而退,一定能。”
冬凝犹自噙着泪水,闻言吃了一惊,总感觉樊如素哪里不同了。
她抬头看去,却见樊如素眼中精芒利涨,他盯着前面的暗卫,嘴角竟浮了丝笑,眼里又分明带着不屑。
冬凝禁不住颤了声音,“不,你不是樊如素。”
“不,我就是樊如素,只是樊如素有时不知道我罢了,秦冬凝,你可以唤我左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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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楚去到皇城的时候,夕阳艳红,将皇城映得一片旖旎。.
因着宫中华宴,皇城守卫也森严了更多,城内外都是黑压压的禁军。
她在一家客栈换了从王府悄悄带出的青鸟锦裙,因不想引人注目,又在市集上买了顶蓑帽戴着。
禁军看她身上衣袍怡贵,却面目不辩,都心生疑惑,他们在这里驻守的日子多了,什么大人物、华美衣饰没有见过,自是不当一回事,为首两个头领喝道:“什么人,为何遮掩面目,可有进宫凭证?”
她已走到这里,身上背负着樊如素的安危,冬凝的期望,一定要进去。可此时她不能报出自己的身份,否则他们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