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凝笑着说道,是啊,她就是那片叶,就像她至于宗璞。
左兵眉宇慢慢皱紧,盯着眼前害怕得泪水满眼却神色坚定的女子。后来,有一天他突然想起她今天说过的话,那时,她已从宗璞的生命里的叶子变成他生命里的叶子。
陪过他征战大小战役,为他操持过家务。在另一个国家里,他终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得如花眷。大婚那晚,他却下令全国去搜捕一片叶。
……
宗璞领着马夫到樊府,管家说樊如素已经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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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璞只是不管,带着马夫硬闯,樊府不比王府,并无护卫,更无暗卫,普通家丁根本不是对手,二三进并不算大的府邸,宗璞很快便闯到樊如素的卧室门口。.
管家仓惶随着过来,宗璞正要往卧室闯,门倏地开了。
樊如素一身单衣走出,淡淡瞥看向他。
宗璞微微一凛,忽而觉得眼前男子有什么不同,他抑住想法,冷冷道:“将秦冬凝交出来。”
樊如素一笑,随之道:“她睡着了,还是莫吵醒她为好。来”
宗璞大震,她果在这里,且……
不,樊如素有意骗他罢。现在什么时候了,冬凝怎么可能大事不顾,更甚至宿在这里。但若是她心情不好,来找樊如素喝酒,醉在此间……这可能.性极高!
“将她交出来!”
“行,你直接去找她便好,她就在我房里。”
宗璞一听怒意顿时迸发,“她是未出阁的姑.娘,你竟敢趁她酒醉坏她名声!”
樊如素眸中笑意更盛,“酒醉?她很是清醒。茛”
清醒?宗璞一声冷笑,怎么肯信。
马夫收到他眼色,向樊如素攻去,樊如素仍剪手站在原地,嘴角犹自噙笑,竟似并不畏马夫,宗璞心里莫名一紧,嘎吱声响,却见房门又开,冬凝急急而出,衣服散乱,身上披着樊如素的外袍。她神色清醒,却确是没醉。
“宗璞,你回去吧。我的事不必你管。”
心里仿佛被什么钝器狠狠一砸,宗璞怔怔站在那里。
樊如素碰过她了吗?
这是她对他的报复,因为她认为是他间接害了翘楚?
自睿王府花园一别,连日多事,他甚至没能找她,和她说上一句话,她当众打他一刹,他竟没有半丝怒恨,而是痛苦。帮清苓,是出于一种很复杂的心思,但翘楚的死,上官惊鸿的伤,她的疼还有对他的恨,快将他逼迫得无法透过气来。
这时,她身上一切——那股闷痛让他几乎站不稳,他伸手便向冬凝抓去——他要她给他说清楚,她是他的女人,她是他的!
他的手未到她衣衫,一抹白影已抱过冬凝,转瞬消失在屋檐上……
*
翌日午。
整个朝歌很多地方似乎突地寂静下来,有些地方却突地让人心悸的热闹起来。离黄昏还早,通往皇城的各大要道却已布满前往皇城口的百姓。
而这时,睿王府,上官惊鸿的书房里,所有人亦已齐集。对暗卫的部署,劫走上官惊鸿后的安排都仓促却也已算拟好——便在出宗人府一段的路上动手,万人空巷赶赴皇城门,而沿途观看的人亦如山海。
在围观百姓中制造混乱进而劫囚车。
毕竟是致残,皇帝应不忖他们会拼死劫人,虽凶险万分,但未必便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