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妈妈也不点灯,悄悄上了对面自己的床,睡下来才小声道:“好象在和春暖说话。”
祝妈妈叹气:“春暖那个丫头,我提醒了她几次,她也不明白。现在她出不了府了,各处也打听不来,这几天总算安静了。”
杜妈妈也道:“可不是,王爷居然没有动她。想来总是跟姑娘的人,还有大管家和朱福未成的这门亲。要是换了别人,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
祝妈妈想了朱子才,声音里有一丝笑意,对杜妈妈道:“春暖去了哪里,大管家没多久没到了。竟然现在不防姑娘只防了她,倒是邢妈妈对她提了提也明白了,邢妈妈也和春暖点了一点,竟然还是个不明白。”
杜妈妈也叹气:“年青人都是这样过来的。我们只要责任小些,就好了。”
祝妈妈也道:“可不是,出了事情,京里老太太那里我怎么交待。就是你,还不是要对王爷有交待。”
杜妈妈笑:“还是老人中用些。这些小孩子们还早着呢。”又提起祝妈妈来:“我和你还不能比,你的出身到底不同。”
祝妈妈含糊着:“有什么不同,还不是在王府里吃一碗饭。”
沈居安本来要走,又放心不下玉妙,朱宣又邀他一起赏菊再走。就留下来再看看几天再说,平时看了朱宣对玉妙很好,又很疑惑。
今年的赏菊成了大事情,王爷说了,大家平日里辛苦,有要跟了姑娘去逛的只管去,就是朱宣自己,也在那里请了将领们和城里的商户们。
易南珍愣住了,问雪柳:“真的也请了庄姑娘她们?”
雪柳点头道:“她们正在姑娘房里道谢呢。又问姑娘那天穿什么衣服,一定是想避开颜色。”
易南珍五内如焚,问雪柳道:“你也去打听姑娘穿什么衣服,再去打听了庄姑娘穿什么衣服?”
雪柳有些为难:“姑娘的衣服好打听,已经订下来了。庄姑娘的衣服我哪里打听去。”她家现开了绸缎庄,衣服多得是。
易南珍也觉得有些为难,就问了雪柳姑娘穿什么衣服,然后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到石姨娘房里来。
石姨娘一见她来就心生警惕,笑着什么事。
易南珍笑道:“听说姑娘赏菊那天穿的衣服,来对姐姐说一声儿,我们是不是也要避开?”
“那是当然。”石姨娘笑道:“我已经知道了,这是件大事,怎么能不打听呢。”
易南珍听石姨娘说打听,心里一宽笑道:“可不是,谁不打听事呢。”
石姨娘心里乐,给你一句话你就跟上来,你比你表姐可差远了。笑道:“妹妹打听到了什么?”
这可是你问的,不是我要说的。易南珍笑道:“听说今天热闹,去的人多,请了城里的商户女眷也去。”
石姨娘喝了口茶,笑道:“王爷今年要与民同乐,所以呀,我是一定要去的。你呢?”
易南珍笑道:“姐姐去,我当然也去。”
石姨娘觉得乐够了,就对她道:“好几天没有见易姨娘,麻烦妹妹去问问,你表姐去不去?”
易南珍犹豫了,表姐还是不想见自己。去了要碰钉了,看石姨娘频频喝茶,也有送客的意思。
就出来了。夜梅又好奇了道:“她为什么还来问去不去?从来了王府哪里出去过几次。难得让去一次,当然要去。”
石姨娘用手帕拭了唇边的茶渍,笑道:“她哪里知道。”
易南珍还是没有去问易姨娘,我这么辛苦还不是为她,还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