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他只拜托了自己一件事:“请人推算了,说她肚子里是个男孩,我贪了钱就是为了有个后代。请上复王爷,千万帮我照看了她。”
竟然对秦氏母女只字不提。作为一个男人,朱宣也可以理解七堂叔的心情,听了回话,回了太夫人,安排了两个稳婆去接生,一生下来孩子就要接走。难道跟了那样的妈长大。
接过来给谁也没想好,不至于七堂叔做了错事,我们还要替他再养孩子吧。为了他的事出力出钱,我回来了还不够。
秦氏母女天天在母亲房里喊冤枉,还不知道这一回事,她们自己以后还不知道靠什么生活,接济她们不是不行,但是方式要想好。
天天喊冤枉落泪,弄得太夫人不高兴,大过年的,我好心接了来,也为我想一想,见面就哭,想把别人家也弄得惨兮兮的不成。
朱宣听了太夫人这样说,也有些不高兴。妙姐儿当个孩子一样娇惯得世事不知,留在母亲房里,就看她们掉眼泪,喊冤枉,能有什么好心情。
第二百零八章,看房(二)
看怀里的玉妙,眼睛越发黑亮有神,看了自己微笑:“那为什么她们天天就说冤枉,想请表哥帮这个忙,又说见不到表哥。我交待了她,不要去书房里找我,看她碰了个钉子又有些不忍心。她要跟着我,我觉得打发她有些过意不去。”
玉妙认真的想过,既然能帮人一把,当然是帮人一把的好。姨妈好好的养了瑶池在府里那么多年,不也是帮人的意思。
“我知道。”朱宣不愿意再为这件事情责备玉妙,抚了她的背轻轻拍着道:“那你记得告诉她,书房不是好去的。”
我的一切往来书信,军务上的东西都在里面书房里,有人接近我都会知道,别说硬跑去找钉子碰。
所以才把妙姐儿安排在书房里念书,最清静。
玉妙一下子笑了出来:“我对她说了,她听不懂。她说她家里的书房随便进。”玉妙也理解了朱兰芳,过去不出门的女人太多了,与朱兰芳多聊了几句,就明白她的见识还不如瑶池。
“嗯。”朱宣微闭了目在养神,玉妙见他端坐了抱了自己也能养神,心里好笑,圆凳没有靠背,这样也能坐得稳,表哥的坐功一向不错,端坐了会人能坐一整天。
“看她们天天急得不行,不如把不冤枉的原因对她们说了,免得她们天天跟了我还好,总是去烦姨妈也不好。”玉妙的声音象水波一样荡漾。
朱宣只是轻拍了她,不睁眼睛嗯了一声:“母亲会处理的。”现在怎么说,说了她们也不信。过两天罪名定了下来,要押到别处服役去,让他们家人自己见一面,自己交待好。
玉妙有些惋惜,嗓间柔柔地:“看来是要定罪的?”猜也猜出来了。
“证据确凿,不处治他们,国法何在。”想想也是冤枉,就那么一点子钱,难道家里没有,还是亲戚们借不到。
想来秦氏也把得太严,这一次都充了公,把着有什么用。
积了钱不肯丢的人也太多了,耳边听了玉妙还是可怜她们:“以后她们怎么办,当然姨妈,表哥不会不管她们的吧。”
房里的炭火劈啪地轻响了一声,朱宣又携了玉妙的手,难得的是温暖的,不象有时冰凉的。
母亲都放出了话,看妙姐儿在京里生不生病的。朱宣想笑,与儿子争媳妇。
思绪回来再回答玉妙的话:“管是要管的,但是一味的难过,是谁也劝不了一辈子去。”
玉妙把脸贴在他臂弯里,过去有句话叫寡妇失业的。虽然不是寡妇,但是家里老爷一旦定了罪,她们怎么办,做针指就可以养活一辈子?
玉妙没有过卖针指的经验,瑶池才有。想来姨妈又会象养了瑶池母女一样,留了她们在府里吃住,饥寒饱暖总是没有问题。
又说了一句:“她们只要有住的地方,自己做些活,总可以过的。”
朱宣顺便就接下来:“是啊,她们总还要过吧。”
玉妙一下子想了起来,抬了头对朱宣笑道:“兰芳堂姐到了出嫁的年龄了,表哥给她找门好亲事吧。听说刚退了亲,正好再重新找一家。”
朱宣微微一笑:“那是母亲的事情。我为她找什么亲事。”刚才喊我一声堂兄,我都觉得怪。没有规矩。朱宣是个标准的旧社会的家长式的思纬,亲戚们要都在,你这么喊我,我哪里还有威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