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得意,这个道学先生今天意外的喜事太多,王爷来行礼,外孙女儿自己收拾新房,他只想着满朝中还没有,那股子得意劲儿一起,只想着得意去了。
就让人进去问玉妙:“缺什么东西,这里为你准备。”蒋家两个舅爷才松了一口气。
又把玉妙弄了一个大红脸,看了自己的眼光不仅是打量思索的了,又有几道是眼红的。蒋太夫人笑得眼泪都出了来,拉了玉妙细细地盘问:“新房有几间,都布置了什么?请我去看看行不行,我年青时也最爱收拾,我帮你看一看。”
玉妙只能如实回答了:“府里的新房是三进的院子,我一个人也收拾不了,幸好有人帮着出主意收拾。外祖母要看,就请了明天去看。”蒋太夫人连连点头。
就回头看了若花,笑道:“出去对表哥说,明天我请了外祖母舅妈亲戚们去。”若花去了又进来了,笑道:“王爷听了,也随便请了蒋大人和舅爷们。王爷说了,后日是好日子,来接,明天王爷不得闲儿。”明天王府里请宗族,真的是没有时间。
玉妙说知道了,又看了身边的蒋太夫人,面上一红才又轻声笑道:“西山也有房子,只是天冷,外祖母年高的人,怕劳累到了您,还是天暖了再去的好。”
蒋家规矩大,蒋太夫人与玉妙说话,没有一个人插话的。只是听了疑惑,就看了太夫人,蒋太夫人也不明白,西山那个地方地价腾贵,因为今年在那里买房子的人太多。
就看了玉妙笑道:“是你父亲为你准备的,看不出来,他这些年倒有这些钱财?”
玉妙绯红了脸低头,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问道:“是表哥为我备的。”
所有人都明白了,互看了一眼。两个舅妈彼此一笑,看来这出嫁时王府出来再回到王府里去,南平王府自己也觉得不妥当。
想想这件事情是大家日夜忧心的,女人没有了名声,还活着做什么。蒋家的女眷们象是随时准备去当节妇贞妇的。
梅表姐在家里帮着管家,问了一句最要紧的话,她脸上带了笑,还是一副庄重的样子,问了一句:“房契在不在你的手上?”
没有房契在,给你备再多的房子,也不是你的。
玉妙觉得这话问得太不礼貌,见大家都盯了自己回答,只能回答她:“在的。”梅表姐就不说什么了,倒是别的亲戚们开始谈论西山的房子有多么昂贵。
玉妙听了几句,觉得古代也好,现代也好,人人离了房子,钱,职位就没有别的说了。看来活在这个世上,有钱有权最好。
看看这一房里的儒人娘子们,儒家不是最爱讲视钱财如粪土,要清高,要不食周粟,看来这孔孟思想也有不对之处。
又是一笑,只能想想却不能讲,如果讲了出来,表哥又要不高兴,歪理辨才又开始了。玉妙有时候不服气,不知道谁才是歪理辨才,只是不敢对了朱宣去盘问。
徐先生教了诗经,就没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有政治含意,只有表哥胡解一通。
第二百二十五章,缠绵(一)
没过多久就回去了,蒋太夫人心里高兴,一定要亲自送到了门口。女眷们看了玉妙又是抱上了马车,又互相看着,真是没规矩,丢死人。
等玉妙走了,大家重又进去,两个媳妇陪了太夫人梳洗,才缓缓地对母亲把话说了:“看来接外甥女儿是对的,天天在王府里远远看着,看不出来这么没有规矩的。
坐姿也不端正,说话也是不知道避羞的。”西山有房子还主动提,很得意吗?
见太夫人不以为然,又换了个话题:“下个月就成亲了,马上主中馈,说话谈吐都还象个小孩子一样,这样怎么震住下人,时间紧得很,还是赶快接了来家好好的教导,成了亲我们可说的地方就少了。”
这一句最合太夫人心意,一边卸妆一面笑道:“这话很对,等后日我们去拜了他们,我自己去对他们说。你们快把房子收拾了,服侍的人也准备好。”
又夸玉妙长得好,衣服好,什么都好,唯独有一个人没有说到,太夫人想听听家里人说一说南平王爷,长得这么好看的外孙女婿,不由人不得意。
别人也想听听太夫人先谈谈,是长得好看,让人看了不由得有点暇思,可是差不多的人又随着想起来,这样的人不是玉妙可以系得住的。
现在疼,以后不生儿子那怎么办。权势高,外家就震不住他,反而要跟了他转,这都不是好事情。
见太夫人只是高兴,大家都不好说什么。
两个管家的媳妇的一肚子道理只能回房去对丈夫说了。让丈夫明天去对公公说,既然认了亲,不得不为外甥女儿作一作打算。
玉妙坐在马车里也在想,若花见她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就按自己的想法去想事情,一房里的人就没有几个说话中听的人。
眼睛直直的盯了姑娘的穿戴,要么就是问东问西的。只有蒋太夫人是一心的喜欢,还能看得出来。
这一群亲戚不象是好惹的人。若花跟在太夫人身边日久,也受熏陶。会认识几个字的是酸秀才,酸秀才娘子更是不可理喻的酸。
朱宣在马上也在想,还要接了来住,看了一看,蒋家就那么大的房子,能腾出来几间房子。刑部里查来查去,看来磨刀霍霍,对着我来。
先摆布我的宗亲,下一步就是我了。章严之这个老混蛋,主动要求再彻查,我手里可是有你的一大票的证据,不光是圆通那里抄来的。
北平王猜得一点也不错。书信朱宣当然要看一看,哼,当朝尚书有通敌的嫌疑,虽然信里没有卖国的字样,可是战事不断,与敌通信,这是什么罪名?
想罗织我什么罪名?打仗上你们没得挑我的,坐人罪名,不过骄奢淫逸罢了。
说我骄,太多人说我带了一起子虎狼兵,哼,难道带一群绵羊去打仗。
说我奢华,我日用都守制,妙姐儿穿戴几件首饰,难道也会落人口实,朱宣心里一股子气升起来,实在气人。
招惹女人上,我现在收敛了很多,说我淫逸不是那么容易的。
拿我的宗亲,不过是想找出来我自己采购军需的证据罢了。偏偏这一次查的五房里的几个亲戚,还真的是插手了军需采购。
朱宣牙痒痒的,都说我是老虎,我现在就想咬人。
现在是多事之秋,妙姐儿不能来蒋家住。现在一点儿把柄都不能给人。想一想,妙姐儿这里还要交待一下,这孩子是不知道防备人的。人家对她笑一笑,她能把心掏给人。
我带得太娇嫩了,不过没有办法,我自己的媳妇我自己不疼。
回头看了玉妙坐着的马车,却看到马车帘子露了一条缝,玉妙正在从马车里往外看自己。朱宣带马到马车旁:“看冻着了,有话回去说。”
玉妙看了月下马上的朱宣,回眸一笑,有若神祉,也是一笑拉好了车帘,我也有话对表哥说。我不要去外祖父家住。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那里不会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