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禄刚拧了眉,就听到若花说话了:“王爷问,什么事?”
朱禄就自己进去回话了:“是蒋家大爷身边的人,说请王爷前面救人去。”
朱宣就拉了脸:“问清楚去。”什么大事一阵乱跑,跑得房里都听到了。看了对面坐好的玉妙安慰笑道:“没有事情,倒惊了你。”
玉妙一直低着头,脸红得不行。就笑嗔了他一眼,两个人都是笑。都同时想起来,如果是在王府里,是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的
朱宣也轻声笑着说了一句:“好在也没有多少日子了。”外面朱禄又进了来,这一次弄清楚了:“说蒋大夫在前面责备蒋家大爷的长子,要让人打死了不可。蒋家大爷没有办法,派了人来请王爷去劝一声。”
朱宣心里想,我要是不来呢。今天晚上又来了几位少年玩伴,就陪着吃了晚饭,才过来看看玉妙。
我要是不来,你打死好了。这老头子,倔得不行。因为婚姻不如意,与自己的亲生女儿几十年不来往,弄得我们妙姐儿到成亲以前才认亲。
现在又要打死亲孙子,什么事情要打死他。再看一看玉妙,眼睛里带了期盼,是希望自己去看看。
心里就一动,妙姐儿这孩子这么倔的,也是随了他们家的脾气。
只能站了起来,玉妙也站了起来,笑道:“我也去看看。”朱宣就颔首,伸手携了她走出来。
蒋大夫坐在大厅里,已经是气得浑身发抖,在厅下就可以看到正在打人。朱宣就让玉妙不要去了:“打人不好看。你回去吧。”
玉妙是好奇,两个舅母天天说规矩,也让我看一看是做了什么没有规矩的事情这么生气。
表哥不让去,就站住了。身边出现了梅表姐,拉了玉妙道:“走,我们回房去说话去。”
玉妙还在看厅上,两位舅舅跪在外祖父面前,真不知道是什么泼天的事情。
梅表姐拉了去,只能跟了去。两个人本来是住在一个院子里,梅表姐拉了玉妙到自己的房间里,不许跟的人进来。
玉妙就明白了,心里很想听,一定是告诉我事情原因的。我答应了帮沁兰,与梅表姐的关系就拉近了。
果然是说原因,玉妙听完了张口结舌,梅表姐和两位舅母都是见不得她动不动就把情绪摆在脸上。
高兴时就一派悠闲,不高兴时就微嘟了嘴。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梅表姐就看了玉妙:“嘴巴张那么大干什么?”
玉妙这才回过神来,吃吃地不敢相信地道:“为了这个也要打死人?”梅表姐又用看妖怪的表情看了玉妙,又要训她了:“表弟们还没有成年,就弄这些艳词,现在不管,以后成了家还不奸yin犯科去。”
玉妙就睁了无邪的大眼睛看了梅表姐,突然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是艳词的,你看过了?”
梅表姐不说话了,她还真的是看过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少年之人,对这些香艳词藻要命的喜欢。不就多了点“香肌,玉肤”什么的。
玉妙看了她脸上的表情,就笑道:“你一定是没有看过的,没看过就别说是艳词?”玉妙心里想看,就用心激她一激。
梅表姐就冷笑了一声,道:“你不是也认得字,等我明天写了来,让你看一看。”见玉妙看了自己,就训道:“原来那一张在老爷那里,我上哪里拿去。”
玉妙却是另一番话:“你只看过了就记得了。。。。。。。”下面的话就不说了,喜欢的东西才会看一眼就记在了心里。
梅表姐当时脸就红了,就推她:“听完了就回去吧,一会儿王爷来了见不到你,又要到处找去。”
玉妙临出门以前,还回头悄声道:“记得写了来给我看啊。”这才走出去。留下梅表姐一个人面红心跳坐在那里。
朱宣一会儿就回来了,忍不住要笑,看了玉妙更要笑。这蒋家是什么儒门规矩,都守呆了。少年人情怀初开都是这个样子的。
传递一首艳词就有违门风了,朱宣也看了,觉得词藻华丽的很,也记住了,明天写了给徐从安去,让他好好和一首词出来大家看了乐。
玉妙已经知道了原因,忍住不问。表哥一定是看了的,不然一进门就那么乐。如果不是因为余丽娟传杂书进来,和朱宣赌了太久的气,玉妙一定会按捺不住,要朱宣念出来听一听。
但是下意识地还是问了:“是什么原因?”
朱宣更要笑,道:“要不要我告诉你?”哼,让你外祖父知道有人送那种书来给你,你也去挨打去吧。
要让人家知道送你这种书,别人还以为你喜欢看呢。还好我防得严密。
阿谀奉承的人,哪里都有。你喜欢什么就送什么来。朱宣太明白这个道理了。别人也这样对了我,我也这样对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