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什么逐出了京去,自己无法解释。蒋大夫看了老侯爷的表情,心里有了几分底气,看来王爷也未必就有理。
他含笑道:“既然如此,请了王爷来如何?”老侯爷就让人请了朱宣过来。
朱宣来了以后,一看这阵仗,还是一点儿也不客气,而且一口承认:“逐出了京还是客气的,徐从安是座师,他最清楚,三从四德七出之条,样样都犯。也是我成亲前两年我没有教导好,我自己也有责任。但是以后再想我疼了她,就得先认了错才行。”
蒋大夫看了看卫夫人,他有些尴尬了,没有想到王爷一口承认是逐出了京。原以为总还要留着一点儿余地,太夫人、世子都陪了去,王爷也可以说是回封地了,走得急罢了,没有想到他真的是一点儿夫妻情意也不讲了。。。。。。
朱宣是被他们又气到了一回,我请了母亲陪了去的,怎么就口口声声说我逐出了京。。。。。。
卫夫人含笑了:“有错当然要认,不知道是三从犯了哪一条,四德七出又犯了哪一条?”蒋大夫欣然地看了卫夫人,女人问出来正合适。
朱宣正等了这一问呢,立即道:“我纳郡主,有情有理。睿儿一生下来就请封了世子,平时对了妙姐儿,并没有半点亏待之处,怎么我纳郡主,母子就没有容身之地了,这话是母夫人教导了还是徐从安教的?”
卫夫人语凝了,没有想到妙姐儿是这样说的,沈玉妙话赶了话说了这样的话出来,让朱宣每天都气得不行,一想起来就不舒服。
南平王一向自命不负母恩,对妻子一向是关爱有加,只是因为要纳小老婆,妻子儿子都没有了立足之地了,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了,这件事情到底应该怎么说才是。
蒋大夫今天这一来,等于是火上浇油。
看了面前这一个道学夫子,一个才女都沉吟了互相看了不说话了。哼了一声接着道:“儿子也快两岁了,今年还给她照看一年,明年就不许她再过问了。世子要承继王位,不可以跟了这样没有规矩的母亲。”
卫夫人,蒋大夫一起慌了手脚:“王爷三思。”卫夫人看了王爷,眼中有了哀求:“王爷,妙姐儿只有这一个孩子,她一向身体不好,母子分离,王爷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朱宣冷笑了一声:“那就请母夫人去信教导了,或者是亲自去教导了也行。让她知道事理,给我好好下跪认错。不然的话,哼,我已经交待了徐从安,让他写出来,看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置了?”
他看了蒋大夫,又给了他一句:“外祖父世出儒门,应该知道该如何处置吧?”蒋大夫被他气到了,宠的也是你,要理规矩的也是你。
他真想拂袖而去了,说一声我不知道。可是不行,他忍了火气,看了老侯爷,带了笑容道:“王爷一向是宠爱有加,外孙女儿又生了世子,小夫妻闹别扭,请老侯爷看怎么办?”
老侯爷看了看气得不行的儿子,难道这几天来天天就带了气,原来妙姐儿是这样说的。老侯爷也是一样的想法,这是你自己惯的,不要怪别人。
蒋大夫在面前殷殷看了自己,老侯爷就笑道:“这话说的是不应该,王爷一向是看待的好。不过妙姐儿还是个孩子,让她回来给王爷认个错也就是了。”
眼前别无其他办法,蒋大夫赶快连声答应了,卫夫人看了朱宣,真是个狠心人,新人还没有进门,就这样对了旧人,以前对了你说过不少胡闹的话,也没有见过你动过气,这一次就抓住了不放。
蒋大夫,卫夫人都带了气,但只能道:“老侯爷说的是,小孩子说错了话,让她回来陪个不是。”
朱宣听了他们口口声声就说了妙姐儿是个小孩子,这个小孩子这几天里弄得我心疼头又疼,这个小孩子这会儿在我面前,就是这些人也拦不住我教训她。他冷冷道:“我就要成亲了,不敢劳动她回来了。等成了亲以后,如果她有悔改之意,再说吧。”
蒋大夫,卫夫人也灰溜溜的回来了,进了蒋家就回徐从安:“说你最明白,最清楚,还要你写了如何处置,你打算怎么写?”
徐从安心想,我最明白,我明白是从曹刿论战开始明白的,他笑道:“我现在还在病中,怎么能写出来那样的东西来。”
卫夫人动了气道:“我替你写了给王爷去。”看了案上有笔墨,走过去抓过来提笔就写。蒋大夫与徐从安看了她一手好字,也心里赞叹。
卫夫人不一会儿写好了,递给了徐从安:“你抄了,给王爷送去。”徐从安,蒋大夫一起看了,写的是:“。。。。。。心忧世子病愈未久,忧郁成病,一时出言不妥,是为不当。教导不严,才有胡言,念为初犯,可令其改过之。。。。。。”
徐从安,蒋大夫一起苦中作乐的大笑了起来,卫夫人看了徐从安道:“徐先生,你是座师,这样写,你就有了一半责任,你敢递吗?”